“母亲!临泗姑姑!”嘉梨与嘉秀从船上看到了在岸上等候自己的母亲诸葛忆荪和临泗郡主,等不急地招手唤道,两个人又身轻如燕地越到了岸上,往诸葛忆荪与临泗郡主的方向走来。
“母亲,您没事儿吧,听姨娘说,京城发生了好大的乱子,可把女儿担心坏了。”嘉梨抱住诸葛忆荪的胳膊关切地说道。
“若是有事,哪里还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迎候你们吧?”诸葛忆荪说道。
“母亲没事便好,您不知道,自从知道京城之事,我们两个担心地成宿夜不能寐,只恨自己当日贪玩,不曾跟母亲一同上京来,让母亲身处险境之中,女儿也不能相救。”嘉秀说道。
“傻孩子,还好你们不曾跟我一同上京来,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若是你们一道上京来,被那起奸人拿住,当了人质,那母亲可真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诸葛忆荪说道。
“是啊,你们还小,不要说你们不在京城,即便在京城,陪在你们母亲身边,当娘的,哪里有让自己的孩儿跟着自己一起犯险的?”临泗郡主说道。
“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了,诶~怎么过了这半日,还不见灵笳和霜娥他们几个?”
“灵笳姑姑晕船了,霜娥和滟笙两个姑姑在船舱里照顾她们呢。”
“那甘缪与甘绥几个呢?”
“瞧,那不是吗?”嘉梨指着一艘刚刚停泊的船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甘缪、甘绥、甘维、惜蓬、芳芦、绛蕊、樊云儿等人也上岸来给诸葛忆荪请安,罗双蓉带着纤芝、露桃等女营士兵在后头的几艘船上,罗双蓉一上岸,也连忙问起前几日之事,听诸葛忆荪说一切无恙这才安心。
灵笳觉得好些了,被霜娥、滟笙搀扶着上岸来相见,诸葛忆荪看人到齐了,便带着众人往洛园行宫走去。
在往洛园行宫走的路上,临泗郡主悄悄问诸葛忆荪,“您说的女商人在何处?为何我一个都不曾见到?”
诸葛忆荪噗嗤一声笑了,又对临泗郡主说道,“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前些天您就说过几日,让我盼的好生心急,如今她们都来了,您还要让我等几日,您这关子卖的可真够久了。”
宁王常佺、宣王常攸跟着月娇、柴朝义与随行众人走旱路上京,比嘉梨她们足足晚了两日,在除夕当日下午才到京城。
到京城后,诸葛忆荪便让人给柴朝义传话,让柴朝义带着两位王爷不必入京,直往乐游原去,今年的宫宴不设在宫里,而摆在曲阳宫的蓬仙台,常佺与常攸本就不
腊月二十八日,京城终于从那场动乱的阴霾中挣脱出来,再次变得明亮和喜悦,一艘艘停驻在丰阳码头的客船,为被寒冷冬日封住口腹之欲的北国百姓运来一箱箱果香四溢的解馋的南境果品,也将诸葛忆荪和临泗郡主盼了许久的人送上了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