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哄我,能与霁川公主和戚将军的女儿结亲,是咱们一家的福气,对咱们王府也定会多有助益,哪里会关系到生死存亡呢?”
“这问题的关键就在此处,”世子说道,“父王忘了?霁川公主前几日因为虐杀婢女,被陛下好一顿斥责,已经削了封邑、抄了田地,罚没了奴婢、夺了皇室薪俸,陛下一怒之下还派遣虎贲郎将霁川公主送回府中自省,父王难道从此事看不出陛下的真正意图吗?”
“你的意思是……”
“依儿子看,陛下这般严惩霁川公主,表面上是为了一个婢女,实际上是要对京城的宗室加以打压,您别忘了,当今陛下以女子之身登上地帝位,虽然她是先帝的皇后,可到底不是咱们元家的人,与咱们元家的宗亲终究不会是一条心的。”
“你这话也不无道理。”
广陵王世子一听,父亲将他的话听了进去,便趁热打铁说道,“父亲您细想想,陛下眼下已经借着惩戒霁川公主,敲打京城的宗室之人,咱们远在扬州,不远远地躲着也就是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与霁川公主结亲,让外人看了,还以为是咱们广陵王府要当霁川公主的后盾、故意和陛下叫板呢!儿子已经说过了,陛下不是咱们元家的人,不会像先帝那样,对自己的堂兄弟当做手足一般爱护,若是真惹恼了陛下,远的不说,寿春王、庐江王几个叔叔的下场,难道您忘了吗?!”
“哎呀呀,儿啊,还是你思量周全,为父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如此看来,与霁川公主府的这门亲事是不该做了。”广陵王说道。
“是啊, 还有那戚将军,分封在外的宗室,与驻外领兵的将领结成亲家,咱们广陵王府有钱财,他戚将军有兵,您以为看在陛下的眼里,对她而言,究竟是忧是喜呢?”
“说的是,说的是,还是我儿机警,为父老糊涂了,不要再说了,为父这就打发个官媒婆,去霁川公主府退了你这桩婚事,咱们实在不宜涉入这场是非之中。”广陵王说道。
“父王英明。”世子作揖说道。
霁川公主听了那媒婆的话,也知道广陵王心中的权衡利弊,心中虽然不甘,也只能答应。就这样,广陵王世子与戚瑶耕之间的婚约就此作罢。
这消息传到了嘉梨的耳中,嘉梨也替戚瑶耕高兴,恰好月娇也在嘉梨的房中,戚瑶耕也对着月娇说道,
“那一日多亏了夫人大义援手,才让瑶耕渡过了眼前的难关,请夫人受瑶耕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