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着那块浮木……
见他伤势过重,才收起心思。
果然是受了内伤,那手臂上和大腿上的伤不但没好,还加重了,女子叹了一口气,先给他输入些内力保护了心脉,再好好调息内伤,等停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久。
见他面色恢复了血色,将人扛回了屋里,将他稍微清洗了下,因为海水干在身上,并不舒服,待褪去衣物时,看到那具熟悉的身体,还是让女子想起了那些荒唐。
女子庆幸自己前几日去集市买了常用的药,赶紧包扎了外伤,才走到外面理了理思绪。
最后也没有理明白,看向了鸡栏里的鸡。
杀敌容易。
杀鸡,不简单。
她没有杀成,捡了几个鸡蛋。
女子本想摇着船去另一座岛找那老头拿回盐巴,比去集市近,可是不放心他,便煮了没有盐的鸡蛋汤,喂了他好些。
然后就看着人发呆。
你说,为什么呢?
这俗世怎么如何也躲不掉?
他这样的人,会惹了谁?
不是在行宫吗?
这好好的天下,又乱了吗?
还是待他醒后问明白吧。
入夜,女子犹豫片刻,还是跟他入了一个被窝,因为没有多余的被子,而这被子,是她在集市上买的新的,也是她洗了晾干,自己也没有睡过的。
本来一开始觉得发烧的人也好,挨着暖和,但最后还是半夜起身,又为他擦身降温,待终于不发烧了,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女子又热了鸡蛋汤给他喂了些,自己也吃了些面,只觉寡淡无味,发誓一定要等他醒后直接去找那老头。
女子实在无聊,才在他身侧躺下歇息。
男子终于在那个落日余晖里,在一座孤岛上的房子里醒了过来,醒来时见到了身侧一身白衣的人,以为还在梦里,或者已经死去了。
可是待触碰到她的时候,又知道不是。
还有自己醒了的原因。
男子急急起身,扯着伤口,怕吵醒她,便忍着起身出了房门,尽量走了些距离,发现了茅厕,解决了人有三急的问题,又忍着痛走了回来,见屋侧还有山泉水流下,喝了些解渴,站起来看了看四处,才回了屋。
见着她竟然还未醒,便鬼使神差地又躺了下去,将人挪进了自己怀里。
夜幕落下时,那女子终于醒了过来,见他的手在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发,知道人也醒了。
“醒了?”女子说了句话。
男子嘴角扬起,“还在梦里······”
那女子闻言,无奈一笑,“景二公子,还要受几次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