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了雪魄讲陈朝安对着自己做得护膝流泪,忍不住想笑,他会流泪?猫哭耗子假慈悲。
“赖姨奶奶有了身孕了,这会留在老家养胎呢,听说极爱吃酸的,都说这胎能怀个儿子……”雪魄把柳春珺消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想到钟素心,雪魄顿了一下,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了,素心那丫头到底没了。”
柳春珺原本心不在焉听着,听到素心没了,怀疑自己听错了,抓着雪魄的肩头急切问道:“你说谁没了?”
雪魄知道姨奶奶和素心姑娘感情极好,小心翼翼说道:“姨奶奶别伤心,素心原本身子就不大好……”
恍如晴天一道惊雷,直直劈在柳春珺心头,她捂着心口,半天才喃喃道:“不是都好了吗?我看着她身子好了呀……”
雪魄想到那日听到的八卦,忍不住说道:“也有人说是被她叔叔家害死的,反正闹了一阵子,人都下葬了,谁还说得清呢。”
柳春珺知道钟家父子不是好人,素心在他家原本就受委屈,若不是他们不给请大夫,不给吃药,平时又总欺负素心,素心的身子也不会越来越差的。
又想到素心那笔嫁妆银子,心里胡思乱想,会不会她叔叔发现了银子,由此害了素心?
又想到会不会是陈朝安发现了素心告诉她的真相,一气之下害了素心。一想到有可能是因为自己害了素心,柳春珺打了个冷战,两行清泪滚了下来。
天还未黑,柳春珺便发起了高烧,脸颊上一片火烧火燎的红色,手脚却冷得像冰,人也不住的颤抖。
大夫来看过后说是风寒入体,加之气机郁滞、情志不畅,引起胸闷心痛。除了要治疗风寒,更要疏肝理气,不可让病人再多劳多思。
陈朝安面色沉沉,看着柳春珺服了药,睡了过去,把雪魄叫到了外间。
“今日你和姨奶奶说了什么?把她急成这样?”
雪魄暗暗后悔,低着头嗫嚅道:“就是把家里这阵子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了姨奶奶的姐妹,一个叫素心的姑娘没了,姨奶奶就有些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