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珺拿了一个荷包递给绘紫,“绘紫,谢谢你。”
绘紫腼腆一笑,“姨奶奶不必客气。姨奶奶对我们那么好。从前染青惹事害了姨奶奶,姨奶奶还帮她。我知道姨奶奶是最好的。”
项逊和陈朝安去了骆琏府上拜访,骆琏忙让人泡茶,三人落座,攀谈起来。
“听说来传旨太监是苏蕙苏公公,怎么还没到啊?”骆琏喝了一口茶,问项逊道。
项逊皱了皱眉,“原该今日到的,不知怎么竟没有音讯,我已经让人出城去迎了。”
“是该去迎迎,苏公公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不然也得不到这趟差事。”骆琏话有深意,看了一眼项逊。
项逊点头称是,似乎没听出骆琏话里的意思。
三人喝了一会茶,项逊说道:“骆大人,最近的流言你可听说了?”
不等骆琏回答,门口响起郑应春尖利的嗓音:“骆琏!那个什么泰安郡王可是你安排的!”
骆琏脸色大变,站起来一拍桌子,怒吼道:“郑公公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安排泰安郡王?又为何要安排!你这是要用栽赃嫁祸?!”骆琏是武将,身材高大魁梧,又常征战沙场,他这一发怒,着实有几分吓人。
郑应春瑟缩了一下,想着自己身后站着皇家,苏蕙马上要来了,非让他回去告骆琏一状不可。
“谁栽赃了!你自己出去打听打听,外头是不是说你去见了泰安郡王,双膝跪地,态度十分恭谨,还给他送了一件十分华丽的道袍!你这是要做什么!造反吗?!”郑应春梗着脖子道。
项逊也目露疑虑,看着骆琏,看他如何回答。
骆琏转过脸,看看项逊,“项大人也是为这件事而来?”
项逊点点头,“正是,我们收到了一些消息,是有人刻意在坊间流传这些消息,特来找大人问问。”
骆琏苦笑,颓然坐到椅子上。
“怎么会这样……我只是带着夫人去‘玄天宫’打醮,怎么竟有了这样的流言。项大人,你可一定要查清啊。”骆琏说着,摊手道:“我娘身子不好,我在金陵又顾不到,便去‘玄天宫’打醮祈福。跪的那人是道法天师,可以祛病除难,为了我娘的康健,别说只是跪拜了,就是让我从山门一路跪到“玄天宫”,我也得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