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美玉一巴掌打在席澍脸上,厉声道:“你唱什么戏呢!你以为你是张生?!收起你的自作多情,赶紧从丹徒滚回去!不要耽误我的好日子!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以后不要再想法子递信给我,我肚子大了要生孩子,从此只怕出不得府了。你自去找你舅舅奔前程,咱们……”
赖美玉顿了一下,斩钉截铁道:“缘分已经尽了!”
赖美玉说完,不等席澍反应,起身离开了屋子,直奔院门而去。
席澍委顿的坐在地上,半晌才喃喃道:“你对我真的没有心了吗?真的吗?……”
赖美玉转了一条巷子,和侍笛汇合,面无表情上了马车。
一到车厢里,赖美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下。
侍笛吓了一跳忙掏出帕子给赖美玉拭泪,忧心道:“姨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赖美玉擦了擦泪,哽咽着说道:“表少爷要走了,过阵子催生礼怕是没人送了,我这心里难受啊。”
丹徒这边的习俗,女子临生产前,娘亲要来人送催生礼,讨个吉利。
侍笛松了口气,安慰道:“姨奶奶别多心,夫人知道您亲人不在这边,不会挑理的。”
“亲人……”赖美玉念着这个词,她哪里还有什么亲人,从她八岁被卖到花船,她就没了亲人了。
马车很快到了陈家老宅,赖美玉手扶着侍笛的胳膊回了自己住的的院子。
赖美玉刚进门没多久,侧门又停了一辆半旧的马车,看着很不起眼。
秦夫人院里的李嬷嬷从车里下来,伸手扶了一位头戴帏帽的女子下来,嘴里说着:“姑娘小心。”
门房有些讶异,这又是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