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保护药材,不是来救人的。”青连赌气说 。
“可你是大夫,大夫天职不就是救人性命吗?”凤药反问。
他笑了,摊开手,“巧了,我还真不是大夫,家里世代行医不假,我却没当大夫,还真说不着我。”
他弹弹衣角,抱拳笑道,“不才,内阁大学士,薛青连给您请安。”
这次轮到凤药说不出话了。
神医只是人家副业,甚至副业都算不上。
他于医药上有天赋,没兴趣。
家中医书他翻个遍,方子了然于胸,却不愿行医。
他说医生救得了病救不了命,这世界才有病。
平日里行事放浪不羁,家中拿这个幼子毫无办法,只能由着他。
这两人服了药丸很快醒来,连滚带爬出了仓库,凤药松口气,青连道,“我看这事没完。”
“他们吃过亏了,应该不会再来了吧?就不怕再吃次毒针?”
青连摇头,凤药机敏有余,对人性之贪的戒备不足啊。
“你且看明天的药价。”
第二天,两样药材各涨一倍,饶是如此,药房医馆备药不足,许多病人都配不上药。
凤药才知药商管家所言不虚,这哪里是药,是一屋子元宝。
那批人也没走,去宝林堂打听,得知凤药根本不是宝林堂的人。
再看宝林堂也满世界找药,不像有药装没药的。
当草贱卖的,原是金子。
东家许了一分利给管家,算下来,拿到手也够自己大半辈子使了。
他心内起了贪念,也知道凤药该是有背景的,想着找个地头蛇傍傍,怎么着也得捞点好儿。
他找到宝林堂的东家,告诉他有大批乌头,只要对方肯出头,大家平均分。
宝林堂的掌柜是个无赖出身,靠着无赖起了家。
他有几个当初结拜的兄弟,都是混子,现投在野人沟里,都混成了头目。
自己在青石镇算个人物,不好出头去抢,店中伙计皆是正经学徒。
这都不是问题,兄弟那边有得是亡命徒,只要利给够,没有办不成的事。
金玉郎听着四号汇报对家动向,面上一片平静心内痛骂薛青连十八代祖宗生出个忤逆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