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你伸手管理御书房也是应当的,反正我们同为一体,要不这个御座你来坐,折子你来批,简直匪夷所思。”
皇后低头不为所动,继续道,“这方墨必须找到。”
“朕屋里没贼,用不着兴师动众。”皇上淡然拒绝。
凤药眼见气氛逐渐剑拔弩张,不由捏了把汗。
不为自己,为云砚。
她的禀报原是为陷害自己,现在得罪的却是皇上。
至于为何不直接报告给皇上,她大约只想到皇上有可能会包庇自己,那她一番心思可就白费了。
她完全没想到皇后与皇上对质,要找到偷墨人,皇上最气的未必是皇后。
“书房里只有两个贴身宫女儿,云砚报告,那必是另一个宫女拿的了。”
皇后眼睛瞟向凤药。
凤药不说话,眼睛看着皇上。
“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多了去了,把宋德海叫过来,他一样有嫌疑,还有他手下的小桂子,大海都叫进来,对了,洒扫宫女也能进来打扫,也一并拿下,都交给掖庭,一顿审。”
皇上轻轻敲打桌面,“那个,不招的话,掖庭大约有一百零六种审问方式,全用一遍,看能不能逼出个冤鬼。”
“皇后一向宽厚仁慈,想必会赏这一书房的奴才全尸吧。”
一顿夹枪带棒,说得皇后变了脸色。
“洒扫的奴才的确可以进屋,可都是两三个一起,宋公公伺候多年,绝无可能偷东西,余下的就只两个丫头,其中一个没了嫌疑,那必定是另一个呀?”
皇后只顿了一下,就回话。
“你究竟想干嘛?”皇上板着脸厌烦摆到了明处。
“只需搜一搜秦凤药的暖阁。”
凤药又望着皇上,眼睛亮晶晶的,皇上点头,“凤药可有话讲?”
“民女没偷东西,墨这种东西,主贵的很,可民女拿走有什么用?我又没地方卖,村里没人认得,一亩田都换不来。这是其一。”
她说得很明白,这东西主贵只在某一部分人眼里,在农民眼中,屁都不算。
她这身份拿这么贵重的墨,出去销赃都不好销。
“其二,不知丢了什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