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上万万死不得。
云之陪了母亲七天等哥哥头七过了,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王府。
进了微蓝院,院门在身后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她正诧异,进院时没有任何异常啊,怎么这样对自己。
是因为哥哥?
连皇上都许以国葬礼遇下葬家兄,六王爷做这样子给谁看呢。
她问及丫头原因,连丫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又喊自己的陪嫁丫头,被告知,陪嫁丫头这段时间不能来伺候。
她一再追问原因,逼得丫头自扇耳光,还是不肯说。
云之眼睛一转,转而问起元仪。
“二夫人被关禁闭了。”
看来禁忌话题不是元仪。
她便假做身体不适,不再过问府上任何事情。
院中所有下人看起来都松了口气。
清晨,云之从窗子看到有人在门口与门外二道院的管事嘀嘀咕咕。
她便知是问自己情况,汇报给李琮。
她千思万想,再想不到那个逃掉的倭帅,竟是藏在她的家中。
“来人。”一个脸生的丫头走过来。
同时一个叫莺儿的丫头一直站在门边不离开。
那丫头是李琮指过来一直在微兰院伺候的二等丫头。
一等丫头四个,皆是自己陪嫁带过来的常府的下人中挑出的人尖儿,个个机灵能干。
云之注意到莺儿最近几日总在自己身边晃悠。
她看过去时,那丫头便移开视线不与她对视。
云之便知道,这是李琮派来盯着她的。
不是元仪出了什么事,就是王府发生了什么不能告诉她的机密事件。
对着镜子,云之对梳头丫头道,“今天换个发型,万一王爷来房里,好给他看看。”
“莺儿。”她叫道。
那丫头进了屋,云之指指桌上的锦盒,“这次回娘家带了不少母亲给的首饰,我戴不完,瞧你最近挺勤勉,这个赏你。”
“打开吧,看看喜欢不。”云之从镜子中观察莺儿。
莺儿打开,见是只少有的粉玉海棠步摇,一道惊喜从眼中划过。
“王爷不喜欢我戴粉色,以后有粉的都赏你好了。”
“谢王妃赏赐。”她欢天喜地出去了。
“戴那支玫瑰红宝簪子,王爷喜欢。”云之声音不大不小,足够那丫头听到。
当夜,王爷便来了微蓝院。
“王爷好久不来了,刚好一起用点宵夜吧。”
李琮饮着乳鸽汤,一边偷眼观察云之。
她喝得欢欢喜喜,也不问为何将她关在院中不让出门。
“你又是戴玫瑰簪子,又是赏莺儿步摇,不就是要见本王?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