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来就是可以把情与爱分开来看待的物种。
她瞬间没了胃口。
回到营帐,一直呆坐着,直到光影稳出帐子,需要点灯。
她回过神,有些瑟缩,又有些奇怪,平时此刻,徐忠已经该回营房了。
营外突然吹起军号,这是紧急集合号。
她披了披风走出帐子向士兵们奔跑的地方看。
什么也看不到,她抓住一个正冲向集合点的小兵问,“出什么事了?要打仗吗?”
“夫人,有士兵在县里被人杀了。”
燕翎心头一紧,又有些宽慰,至少这一夜徐忠不会来折磨她了。
紧张的是,是不是有边境小股游骑兵来捣乱?
这种小规模骚乱,徐忠平复过多次。
骚乱频次已经少到每年几乎只有一两次。
那种游骑兵一般就百来人,面对徐忠这种正规军,如鱼肉与刀俎。
砍瓜切菜就把他们干翻了。
徐忠打仗手狠,被称作“绞肉机”。
光是这名头,就令他所驻之地,四邻安静,没人敢轻举妄动。
平安得久了,死个士兵才会翻出这么大动静。
而且,大月氏主战场比他所驻之地偏南许多。
军队是秘密驻在此处,等着皇令,在打到紧要关头,他再行包抄之术,彻底将大月氏所有军队团灭。
约有一个时辰,士兵们都解散,各回各营。
燕翎不安地在营中来回踱步。
直到徐忠回了营帐,她急忙从内帐绕过屏风,张口想问,却看到一个她万没料到的人站在外帐。
图凯光着上身,腰上缠着绑带,一身血污。
与徐忠一前一后,站在帐内。
图凯面对燕翎,徐忠侧身正解除护甲。
燕翎对上图凯眼睛,对方使个眼色,燕翎刚想躲回内帐,徐忠转过身看到她。
“这、这是怎么了?图队长同人打架了?”她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回去。”徐忠吩咐一声。
自己走向书案前坐下,叫人把灯调亮。
燕翎按住狂跳的心绕回屏风后,把耳朵贴在屏风处偷听两人说话。
“你能确定对方是大月氏细作或游骑兵的人吗?”
图凯没出声,似乎是默默摇头。
“什么人敢对我们的士兵动手。”
“肯定是不知道是我们的人才敢下手。”
“当时我们三人都没带兵器。才会吃这么大的亏。”
“只我一人带了刀,砍伤对方两人,他们跑了。”
“可是那两个兄弟都受了致命伤,救不回来,卑职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