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弟妹的意思,对夫君嗤之以鼻。
当时我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却不知这句话才是所有事件的起因。
那天晚上,夫君回来得早。
自从仙娘出现后,他便再没对我展露过笑脸。
那天晚上,他对我又如从前一样殷勤体贴。
“我想同娘子商量件事。”
我静静看着他作戏,他拉着我的手,我想抽没抽出来。
“这段时日冷落了你,都是因为为夫在想办法帮另一个女子脱离困境,你们同为女子,想来你也能明白她的苦楚。”
我别过脸,不想看他虚伪的模样。
听他说,那女子不是中原人氏,仙娘是花楼为她起的名字。
被卖入花楼不是她所愿。
女子倾慕中原文化,所以学习棋琴书画,技艺了得。
我黯然失笑,这么拙劣的谎言,也只有他这样的傻子会信。
他想为她赎身,手里没钱,便把主意打到我的嫁妆上。
听到这里,我反而不再为他的毫无下限而烦恼,好奇地询问那女子身价。
他说,五万两。
我冷笑一声,五万两,难不成她的身子是金子打的?
见我不语,夫君急了,他质问一向有同情心的我为何对其他女子的死活毫不在意。
我真的对他已经完全死了心。
情感是假的就罢了,还那么蠢。
“帮那姑娘赎身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你要的不是小数目。”
他不迭答应的样子丑极了。
“我要一纸休书。”
他目瞪口呆,问我,“为了那姑娘,你要与夫君决裂?我抬她为妾是在帮她,我仍是爱你的呀。”
多么无耻的嘴脸。
我平静地问他,“你说过我给你的东西你都会好好保管。我问你我为你亲手缝制的那条大氅呢?”
他身形高挑削瘦,那玄色狐皮最衬他风度。
光是皮草就几百两银子。
我的手工更是无价。
他呆呆望着我,突然恍然,“娘子在生这个气呀,披风我借给仙娘,明儿就给你要回来。”
我无语,这件事他只觉得是小事,还认为我心眼太小。
无力感深深将我击碎,没有多说一个字的欲望。
“你给我休书,我亲自帮你去赎仙娘。我还会感谢她。”
我决绝地给他一个答案,之后将他赶出房去,这个人我一靠近就有想呕吐的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