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姐姐,把人劁完后,整个人就泄了那股劲,整个人木木的,眼神里非常空洞。
尽管得救了,可是,常年的折磨,让她们对未来,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欲望。
贞洁、廉耻这些没用的枷锁,始终把她们死死锁在那里。
这不是她们的错,但这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让她们对未来充满恐惧和不知所措。
就算被救了,她们依旧怕社会的眼光、怕家人的嫌弃、怕自己丧失了在外界活下去的能力。
高悠希望易教授,能给她们一点心理上的疏导和调节。
“好,我尽我所能。”易教授点头。
她和她的学生们,去换上救援队的衣服,然后以救援队队员的身份,去看她们。
易教授像个隔壁邻居大姐一样,说自己是救援队治疗队的,是来帮她们检查身体的。
现在这十六个姐姐,只信救援队的人,用这个身份接近她们,才不会被那么排斥。
她们对王海燕那种穿着制服的人,也是有些恐惧和害怕的。
钱予就曾经假装被驯服,听话乖巧了一段时间,得到了跟去镇上买卖的机会。
她借机逃跑,闯进派出所求救的时候。
那里的同志很热情的接待了她,给她倒热水,安抚她,让她不用怕,他们会了解情况的。
结果就是,董家的人找了过来,他跟那人早就认识。
那人语重心长劝钱予,回去好好跟她男人过日子。
钱予那一刻,有多绝望,只有她自己知道。
被带回去后,她被打断了腿,绑在柴棚里半年,生不如死。
她对这些穿制服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信任。
她们怕,最后,又是一句“回去好好跟他过日子。”
那是钱予听到过的最恶毒、最可怕的话!
“你家也是京市的啊?那我们是老乡啊。”易教授惊喜地握住钱予的手,和她闲聊。
现在的她们,与其说需要心理治疗,不如说,她们需要的是安全感。
“你不想回京市?”易教授问钱予。
“不回去了。”钱予摇头。
她妈早没了,她爸也已经再婚。
七年前,她从京市到西省出差,火车上就被人盯上了。
一下火车,就被人在厕所里绑走了。
这七年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如今,真的得救。
她又迷惘了。
她还有家吗?
她的工作,还在吗?
那些认识她的人,还能接纳这样的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