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看他此时的神情，显然是已经知道了，究竟是何人告诉了他？

夏侯玖玥眸子动了动，划过一道复杂，久久才道：“认得。”

既然他已经知晓了，再隐瞒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这话一出，温绝殇眼里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闭了闭眸子，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任由泪水打湿他的脸庞，笑得一脸苍凉。

真的是她！

“轰动”一声，天边突然划过一道惊雷，声势浩大，极其骇人。

“既然殿下认得，可否容绝殇再问一句，算是成全绝殇这十年来的等候。”

夏侯玖玥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心里莫名揪紧，“你问。”

“绝殇想知道，十年之约，可是殿下的一句戏言！”聪明如他，在来的途中他就已经想明白了所有。

否则，她又怎会不认他。

明知道答案，他还是来了，只因心有不甘。

夏侯玖玥心里忽然有些不忍，她知道很残忍，可还是承认道：“是。”

当年的约定，不过是她急着回宫所找的借口而已，这些年来，她早已经忘却，压根就不记得有这回事。

温绝殇苍白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夏侯玖玥的回答无疑是在他的心口上狠狠地捅了一刀。

十年的等待，终换来一句戏言。

他脸色苍白如纸，握紧了手指，一瞬间的心痛如毒素般迅速蔓延他整个身体，疼得手都在无意识地颤抖，他却豁然一笑，“好，绝殇知道了，谢殿下成全。”

“殿下也请放心，绝殇就当从未约定过，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傻傻等待，日后，也不会以此来纠缠于殿下。”

“殿下的救命之恩，绝殇无以为报，唯有这满满当当的十年之情，我想用它还了殿下的恩情，从此与殿下两清，互不亏欠，殿下觉得可好？”

她不想认他，他也不想强迫于她，就成全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