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爷有什么不好,锦衣玉食,香车宝马,尊贵身份,哪一样不是无数人向往而又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偏偏要去肖想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事到如今,你要为父如何帮你?”
夏侯暖汐不禁嘴角苦笑,“难道父君认为,儿臣就不想过安稳生活吗?”
心爱之人不爱她,母皇不喜她,就连父君也责怪她。难道她想证明自己,留住所爱之人,让母皇看得见她,就是错的吗?
看见女儿嘴角边的苦涩,杨贵君瞬间冷静一下,心疼不已,却又无奈,“为父知道,这些年你心里藏了太多苦,为了为父,你遭受了太多委屈与陷害,这些为父心里都清楚。
太女确实孤傲跋扈了些,因着为父的关系,你受了她不少欺负,但为父相信,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做一个闲散王爷,她定不会为难于你。”
“说到底,父君就是见不得儿臣去争那个位置,在您心中,儿臣就该当一辈子无用王爷吗?”夏侯暖汐嘴角的笑意越甚。
杨贵君见状,眉头紧蹙,认真道:“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平安,才能安稳的过一辈子。”
为父母者,所祈所愿不过是儿女平安健康罢了。
“这是父君想要的,可这是儿臣想要的吗?”夏侯暖汐满心不甘。
凭什么其她皇女能做得,她就不能。
“那你想要什么,那个位置吗?”杨贵君痛感失望。
“可你争得过太女吗?”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她争赢了太女又能如何,后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宸王,这皇位就算轮,也轮不到她。
前路不仅有太女、宸王两座大山压着,女皇那一关也很难过。
在女皇眼中,所有皇女都有继承大统的机会,唯独贤王不行。一个宫人所生的皇女,有什么资格堪当大任。
夏侯暖汐紧闭薄唇,眼底尽是不甘。
良久,情绪恢复平静,方才开口道:“父君早些歇息,保重身子,儿臣过些日子再来看望父君,儿臣告退。”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