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前的女子向他问话,他心中突兀出现了一句:“修身养性自由仙,四海三江皆通天。”
“罢了,之前还想到句‘天地什么刍狗’来着,如此我就先叫个‘刍通天’吧。”
而后紫袍人的眼睛恢复神采,开口道:“姑娘不必多礼,我也并非什么仙人,不知如何我的记忆似是出了些问题,姑娘可暂称我为‘刍通天’。”
虞芷闻言有些意外:“啊?仙长这姓氏倒还真是少见,倒是仙长‘通天’之名甚为大气磅礴。仙长此前带我飞纵,必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即便并非仙人,亦非凡人。
如果刍仙长不弃,可来小女子家中暂且歇息一番,料想仙长可能是与人斗法出了什么意外,待缓缓也许就能想起来了。”
而刍通天虽然明白他并非斗法丢失记忆,但他确实也无地方可去,不妨先去面前女子家中落下脚,打听一下佛门之事,于是说道:“那便打扰了。”
“无妨,仙长随我来便是,小女子家中已无亲人,只有一家友邻,却是无甚打扰的。”虞芷心中一喜。
于是,刍通天便随虞芷回了她简朴的家中。
“刍仙长,我这家中简陋,实在是有些破旧,还望您不要嫌弃。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收拾主卧,好让您有个休息的地方。”虞芷一边轻声说着,一边引领刍通天至堂屋的椅子旁让他坐下,随后转身忙不迭地走进屋内开始整理。
主卧自从她爹娘离世后,便一直空置,仅堆放了些旧物和杂物,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而刍通天则静静地环顾四周,却并未坐于椅子上,而是直接闭目盘坐于虚空调息起来。
虞芷收拾妥当后,呼唤刍通天进屋休息,但刍通天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打坐之中,毫无反应。
虞芷的心头微微一紧,但随即释然,猜想刍通天或许正在恢复自己看不见的伤势。至于他伤势恢复后是否还会留下,是否会给她一个拜师的机会,她心中虽然忐忑,却也明白这并非她能掌控的,只能尽力而为。
而后虞芷转身走向厨房,取出邻居家‘三哥儿’的嫂嫂为她送来的半只稚鸡。她烧起热水,仔细地为稚鸡褪毛,清洗内脏,然后巧妙地塞入山中采得的鲜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