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伴随着雄鸡一次次啼鸣,天色渐渐亮起来。
安静了一夜的楼桑里再次热闹起来,呼喊声此起彼伏。
“叮叮当当——”
秋收还有二十多天,村口的铁匠铺更忙碌了,叮当打铁声不绝于耳。
铁匠铺是一片单独的院落,正堂是足足五间的大瓦房,还有东西两侧厢房各有五六间,那是铁匠蒲浑和徒弟们的住所。
再外面是很大一片院子,建起来两排宽敞的棚子长达二十多米,下面支着铁匠炉,已经烧的炉火发青。
不过很快铁匠铺的打铁声减少了,铁匠蒲浑指挥一群徒弟,将三台收割机搬运到马车上,很快运到楼桑里东南一片农田旁,这是刘昕家的田。
这里早已聚集了上千名刘氏族人,以老族公、刘元起、刘子敬为代表,一个个激动的看着几台收割机搬下来。
“蒲浑,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这两年是老夫怠慢你了。”老族公颇为感慨的打量着这个年月四旬的老实汉子,诚恳的拱手作礼。
“老叔言重了,这几年我还得感谢楼桑刘氏的收留。”
蒲浑受宠若惊的连忙拱手行礼,粗糙的双手上全是疤痕,足见他这些年的辛勤与刻苦,
“若非蒙受小郎君救助,浑早就尸骨填沟壑了,何况这两年还颇受小郎君教诲,受益匪浅。”
前两年刘昕、刘备去涿县时,在县城一个僻静角落,捡到这个差点病死的落魄铁匠。
将他治好病带回楼桑里时,没人在意这个冀州赵国人,只是觉得有个铁匠会便利很多,倒也没人反对刘昕将他留下。
两年来楼桑族人也只是觉得,这个铁匠打造农具非常认真,打造的菜刀很锋利耐用,带徒弟也很认真,偶尔会夸他两句。
直到今天他们惊讶的听说,这个铁匠制造出一种从未见过的农械,一天就能收割几十亩粟米。
若非是老族公、刘元起、刘子敬、刘备这几人出面邀请,没有人愿意相信,宁愿以为是骗人的笑谈。
旁边刘琛带着几个年轻人跟着蒲浑和他的几名徒弟,一起将三台收割机组装好,随后刘元起家的仆人将拉车的驽马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