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你干嘛？”

邓星灼一边捂着脸颊，轻揉着被打到发红的脸颊，一边抬手将地面的许星柚给扶起来。

许星柚有些沉闷，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一个更加疑惑的现实摆在他面前。

若是真有一天能回到过去，回到那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还能平常以待吗？是出手打破已经发生的过去，还是保持原样，作为永远的遗憾，袖手旁观？

他说不好。

这世上一切事情，在冥冥之中皆存在因果。

若是改变了他走上这一条路的因，是否还有未来的一系列果。

如果是以前，真正理解曙光之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救下母亲，管他未来是什么样，他只想要当下。

但经历过世界的消亡，见过世界最真实的模样以后，他犹豫了。

万一未来的战场中，就差一点胜率呢？就差他一个人能获胜呢？他来了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呢？

更重要的是，未来的自己已经不惜承受莫大的因果，扛着未来被改变的风险，在云海沙漠中建造一座御神之都。

“你不会把自己撞傻了吧？”

邓星灼抬手在许星柚眼前挥了挥，他很少看见许星柚发呆，不免有些疑惑。

“没有。”许星柚挥了挥手，不再去想过去与未来的事情，说到底都是他的心思太过杂乱，净胡思乱想。

他目前还无法穿越到太过久远的过去，也就代表还不需要做出抉择，现在想也没用。

活在当下，做好该做之事，人总得向前看。

“走吧。”许星柚整理好情绪后，将目光投向那座高耸入云的塔顶。

“去哪？”邓星灼问道。

“通天塔。”许星柚轻轻打了个响指，脆鸣在御神之都中回荡，密密麻麻的黑色影子在城池的小巷子中穿梭，最终聚集在通天塔门前。

“御神之都该搜的地方，老鼠都搜过了，唯一没有仔细搜索的地方，只有通天塔。”许星柚深吸一口气，望着前方装饰豪华威严，足足有二十层之高的通天塔，“上次你与狴犴前辈搜索到几层了？”

“五层啊。”邓星灼有些无奈的开口。

若不是许星柚那边爆发出地动山摇的动静，他和狴犴肯定会继续往上，去看看通天塔顶层是什么样的场景。

那悬挂在顶层阁楼外的长剑，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