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趁着夜色,张明带着赵云的骑兵和张绣的一营兵马,悄然离开了大营,一路往育阳而去。
随后几日,刘表果然如张明所料,紧闭城门不出。
甚至为了万无一失,更将蒯越请到了新野,将襄阳之事,尽数拜托给了已经久不出世的蒯家家主,蒯良。
原本因为违逆了刘表决策,而被一撸到底的文聘,也终于在蒯越来到后,才官复原职,让蔡瑁心中,颇为不忿。
至于文聘心中怎么想的,就无人所知了。
新野府衙中,将养了十余日的刘表,面色也终于有了一丝红润。
堂下。
蒯越,蔡瑁,文聘,蔡勋等人,依次而坐。
“异度啊,你说这刘备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啊?”
最近这段时间,刘备的一系列操作,是真让刘表看不懂了。
从一开始每日叫阵搦战,到至今为止没有一丝动静。
如果不是每日点起的炊烟,和军营中传来的操演呼喝之声,刘表都要怀疑,那刘备是不是撤军了。
蒯越微微一笑,起身恭贺道:
“恭喜主公,大破刘备之日,已不远矣!”
不仅刘表一愣,蔡瑁,蔡勋之流同样一愣。
不等刘表询问,蒯越主动说道:
“主公可有发现,刘备营中近日炊烟,以及军队操演时的异常?”
刘表摇了摇头,他天天都呆在府衙中,能发现才见鬼了。
“文将军,请你来给主公解释一下。”
在蒯越的示意下,文聘站了出来,不喜不悲。
“禀主公,刘备军中虽然炊烟数量一直未变,但真实烧饭的烟雾会更浓郁些,仅仅只是烧火的烟雾,则会淡些。”
“而近日间,刘备军中浓郁的炊烟日渐减少,同时军队操演时,重复的口号日渐增多。”
刘表若有所思,蔡瑁却后知后觉,下意识问道:“什么意思?”
文聘看了一眼蔡瑁,心中鄙夷,但面上不露声色,进一步解释道:
“也就是说,刘备军营中的士兵,每一天都在减少。”
蔡瑁终于反应过来,抢先道:“你是说,刘备想要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