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甘宁,除了水战有些本事,也就只剩嘴巴上的本领了。”
“没有徐庶在身边,我看他呀,也就只有过过嘴瘾的份,有本事上岸来战呀,谅他也不敢。”
“算了,不必理会他,加强水营防务才是要紧之事。”
这些天,甘宁时不时就会派人下战书,邀请孙权水战。
孙权又不傻,怎么可能同意,只不过甘宁信上说的话颇为难听,让他心中十分不爽。
但是他也因此安心不少,至少甘宁的态度,以及己方探报表面,徐庶仍在豫章,而刘备一方,也无其他大将率军支援。
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死守水营,那甘宁拿他也没有办法。
下意识的,孙权看了看凌操。
说实话,他还挺希望凌操主动请战的,若是凌操请战,他还真就准备顺水推舟,甚至搞死凌操,不然这凌操在他身边,总让他有种如芒刺背之感。
可惜,凌操默默低首,不知在想什么。
于是这一夜,孙权照例前往水营,谨防甘宁水军袭营。
与此同时。
在春谷以西,长江南岸一处,一队八百人的骑兵队伍悄然朝春谷水军大营的岸上部分靠近。
这八百人人衔枚,马裹蹄,已临近大营。
直到此时,甘宁才招呼众人停下,这八百人,正是甘宁的八百锦帆老兵,人人皆着轻甲,将胸腹要害遮挡严实。
甘宁扫视过众人,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大家都是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兄弟了,此时无声胜有声,所有人都明白,此战许胜不许败,一定要一战将孙权给打怕,把孙权的胆气给打掉才行。
寅时刚到,是人体进入深度睡眠的高峰期,同时也是人最困顿的时刻。
“兄弟们,上马。”
八百锦帆健儿整齐划一,跨上战马,精神抖擞。
胯下战马同样激昂,马蹄不断刨着地面,似乎明白接下来的一战,极有可能是它们的谢幕之战一般。
“锦帆老卒,随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