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将?”
甘宁嘴角微勾,眼眸眯起。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现在的甘宁,是真的怒了!
当初他虽然为贼,但他自问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是年少好勇,崇尚游侠而已。
偏偏后来他浪子回头,苦读出仕后。
总有些人,喜欢拿他曾经为贼的事情出来说事,看不起他,鄙视他,践踏着他的尊严。
事实上,得不到应有的尊重,才是甘宁最终叛出益州的根本原因。
现在,他有能力,也有机会,将曾经失去的一切,统统都夺回来。
大刀一横,甘宁认真道:
“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只要你能够在我手下撑过五招,我就退军三十里。”
“怎么样,敢吗?”
邓贤猛地挺起胸膛,蔑视的目光直刺甘宁。
“区区锦帆贼,我又有何不敢?”
“倒是你,说话可算话!”
甘宁面带微笑,心中杀意凛然,但嘴上却轻声说道:“自然,我甘宁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认的道理。”
“但是,若撑不过五招,你便将命留下。”
“记住了,此赌约一立,我可就不接受你的投降了。”
抬手一挥,周围正在进攻的锦帆军士兵纷纷停手。
邓贤缓步上前的同时,趁机也在收拢溃兵,让他们退后重新结阵,偏偏这一切甘宁看在眼里,却丝毫不加干涉。
这一幕放在邓贤眼中,看向甘宁的眼神愈发不屑,就仿佛在看一个傻缺。
“看来,昔日的江洋大盗,益州叛将,摇身一变成了荆州水军将领,连着格局,都让人刮目相看了呢!”
邓贤一边冷笑,一边强调“刮目相看”四字,声音之中的轻蔑几乎要化作实质。
他意在打击甘宁的气势,同时激发出己方将士的优越感。
嘲讽如同瘟疫一般,在邓贤的水军之中迅速蔓延开来,一时间,那些刚刚逃出生天的士兵们,也发出刺耳的嘲笑声,嘲笑声此起彼伏,似乎是想让甘宁在这声浪中折服。
然而,甘宁却稳如磐石,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动摇,反而闭上双眼,似是享受。
仿佛是在说:尽管侮辱我,但最后的胜利终将属于我。
踏踏踏!
邓贤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长剑一荡,直取甘宁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