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坐在列水之畔,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将水面照得金灿灿一片。
他手中的鱼竿静悬水面,偶尔有鱼儿上钩,他便哈哈一笑,将鱼儿取上后放归水中,又抛竿入水。
休闲之中透着一股从容淡定。
像这样的钓鱼,自打张飞和公孙恭出兵后,就已经持续了好些日子了。
这时,天缺的声音蓦然响起。
“大人,襄平捷报。”
天缺的声音如同往常一般平静,仿佛他念的不是捷报,只是一句平淡的问候,就好像是“吃了吗?”一样。
张明转头微笑,“缺啊,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紧接着,鱼漂闪动,明显有鱼上钩。
“咳咳……”
张明慢慢将鱼钓起,又放走,然后再度抛竿,“说说吧,具体情况。”
“禀大人,张郃将军已拿下襄平,俘虏七千余,守将阳仪,以及公孙康子嗣均被抓获!”
“至于我军,损失不过数百,堪称一场大胜!”
天缺一字一句地禀报着战报。
张明闻言,脸上笑意更浓,“好,此战之后,辽东大定。”
“现在只需要公孙恭抵达辽东,彻底解除后患,只要公孙恭杀了公孙康的子嗣,那么从此往后,辽东再无忧矣!”
看天缺没有反应,张明忍不住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要让公孙恭杀公孙康的子嗣吗?”
天缺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大人一定有大人的想法。”
张明沉默了,随后缓缓道:“辽东忠于公孙康者众多,哪怕有我让你伪造的证据,但之前的事情证明,十有八九的人,是不相信,或者说是不在乎的。”
“可若是公孙康没有了子嗣,这些人态度就会大变,因为没有能够效忠的人了。”
“本来还有公孙恭的,但如果动手的人是公孙恭,连自己侄子都能痛下杀手的话,谁还敢为他效力呢?”
闻言,天缺恍然大悟,但也就只有恍然大悟了。
张明无奈撇了撇嘴,正当他准备命人将战报通报全军,以振士气之时,又有一名斥候急报。
斥候半跪于地,神色凝重,“禀军师,列水南十里发现不明水军,正朝朝鲜城而来!”
张明眉头一挑,心中的喜悦顿时化为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