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么一刹那之间，我看到了你的眼中，流露出了对三角龙的喜爱。”船身上，出现了江目灵的五官，说道，“我知道，这就是我唯一一次，找到真正莫希因——也就是鸠零姗的机会了！”

“不问我为什么，要配合艾娜含的演出吗？”莫希因问道。

“一定是一个，任何人都难以承受的责任吧？”江目灵回答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她一定设置了某种，令我不能同时杀死两人的局面，让两难的选择彻底地摧毁我，对吗？”

“你已经看出来了，对吗？在我与艾娜含互相吞噬的过程中，艾娜含做了一个决定，给了我一个选择。她将自己的灵魂，与重启极原系统的钥匙绑定在了一起。你毁灭了艾娜含的灵魂，就相当于毁灭了重启的可能性。平行宇宙、平行演算将在瞬间消失。这个仅剩的宇宙，只会拥有最后一段走向毁灭，归于沉寂的时间。”莫希因低声说道，“然而，如果你选错了的话。艾娜含会以我的身份，继续未来的生活。伪装成艾娜含的我，会在毁灭之前，将天尊的名号交托给你。这样的结局，你可以拿走钥匙，与艾娜含一起重启世界，直至找到最美好的时间线，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根本没有拒绝这个选择的余地。”莫希因满脸泪水地看着江目灵，说道，“难道不是吗？只要你不知道死的人是我，而陪伴你的人是艾娜含，那么，这就是最完美的结局了。”

“不！”江目灵的灵魂从船身脱出，走到了莫希因的面前，说道，“如果这样就能够解决问题的话，那么，艾娜含为什么在无数的平行时空里，都没有找到最满意的何妄言呢？从她放弃希望，放弃何妄言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未来了。我们所有人，只是她沉湎于过去，在回忆里打转的玩具罢了。她不会真的爱上我和江半蓝，也不会有真正的完美结局的。”

“怎么会是这样呢？”莫希因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你相不相信我？”江目灵反问道。

“当然相信。”莫希因回答道。

“那就好！”江目灵微笑着说道，“在我幻化的船舱里，存放着大量的火药。火药桶旁的铁盒子里，有一把火枪。你走进去之后，就用火枪射击火药桶。一切的发展，就按照你预想的未来继续吧！”

“你不会受伤吗？”莫希因摇着头问道。

“当然不会，相信我！”江目灵如此说道。

犹豫片刻，莫希因还是遵循了江目灵的安排。

她来到了船舱，用火枪射击了火药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