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的小方盒，被巨大的电光球所照亮。

莫希因站在球下，看着江目灵从昏迷中醒来。

“你发现了，对吗？”江目灵问道。

“下一句话呢，是想要道歉吗？”莫希因反问道，“义无反顾的，你一头扎进了，我用极原之力编造的时空。那是象征着我内心的，一个与现实割裂的位置。你企图在我的游戏里，寻找到莫希因与艾娜含的差异。你让莫希因假装，对你展开了袭击。这样，你就可以选择，艾娜含伪装成的莫希因——也就是我。”

“当我相信了你，已经被我的两难选择迷惑之后，你就将真正的莫希因关押在你的万世情劫里。”莫希因的脸，变回了艾娜含，说道，“这样一来，当你骗取了我的信任之后，我就会在决赛之后，将天尊之名交托给你。你会去重启极原系统，将原本的三天尊体系，转化为备用的太粗鲁体系。新的极原系统启动后，你就会想办法除掉我，这样一来，你再将莫希因释放，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艾娜含说道，“你认为，我会原谅你这样的行为吗？”

“不，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江目灵说道，“我需要的，并不是什么重启。而是，深陷在重启的过程之中。也就是说，就连你我，此刻被困在你制造的小方盒子里，也是我的心愿所在。所谓的两难局面，是根本不会有好的结果的。真正的处理方式，是让我们继续龟缩在，焦头烂额的抉择过程中。”

“你的意思是，你就没有想过要在决战赢我，取得天尊之名？”艾娜含问道。

“我想，只有无尽的循环与轮回，才有可能修正，一个已经扭曲变形的结果。”江目灵说道，“或许，你很难相信我。”

“哈哈。”艾娜含微微一笑，说道，“为什么不相信你呢？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轮，我们必须要在小黑盒的虚室里见面了。这里，是一个只有你我的空间。每一轮，你走到最后，都会给与体内的江半蓝，一个接受局面的台阶。你会表演出胜利的姿态，让他理解我们的决战。”

“来到小黑盒以后，你会强行控制身体，不让江半蓝得知半点，我们之间的交易。之后，你会让我重启时空，让我以艾娜含的身份，与你重头来过。”艾娜含说道，“每一次，我都会告诉你，当我以鸠零姗——莫希因的身份，进行下一轮，并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我已经被你拆穿了身份，我们的未来就变得没有表演的价值了。我没办法如你所愿，全身心投入到，一个只有江半蓝不知道真相的世界。”

“那么，如果你毁灭我呢？”江目灵问道。

“知道吗，你已经不止一次这样问我了？”艾娜含反问道。

“可是，这样不也让我确信，你不止一次答应了我的要求么？”江目灵也反问道。

“你能猜到，我会怎么做吗？”艾娜含问道。

“能。”江目灵回答道。

“那你不会后悔吗？”艾娜含问道。

“那上一个江目灵呢，他后悔过吗？”江目灵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