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爵爷走后,归离军一日不如一日,士兵训练松懈,将领贪腐无能,今年以来发生这么多灾厄,归离军却毫无作为,坐视贼寇和魔物祸害归离原百姓。”
“小民只是一员哨骑佰总,人微言轻,无力改变归离军,又在一次作战中负伤,因此退伍回乡。”张荣说着,神色有些落寞,“只没想到,小民和家人,没为贼寇所害,未被魔物所伤,却是,却......”
古澜也叹了一口气,忠勇报国的军士,家人却被昔日同袍残害,真是人间悲剧。
因此,他也更加坚定决心,待平定贼寇之祸后,定要对归离军进行大清洗,从将领到士卒,所有鱼肉百姓、懦弱无能者,全部该杀杀,该贬贬,绝不心慈手软。
“我确实计划在归离镇设伏,反攻围困归离集的贼寇。”
“这样吧,你和家人暂且留在军中,我会在归离镇安置你们。”
“顺便一提,我就是古家勋爵古澜,归离军如此堕落我深感痛心,这次出兵既是为了讨伐流贼,也是为了重整归离千岩军。”
古澜说罢,在张荣惊喜的眼神里拦住了要施礼的众人,又出言宽慰了几句,打发张荣和他的家人去一边领粥喝。
后者又惊又喜,再次拜谢之后,便带着家人们诚惶诚恐地跟着引路的士卒快步离开,看样子也都是饿坏了。
处理完这桩突发事件后,古澜又想起了刚才报信的哨骑队长,也是一个佰总来着,刚才忙着收拾人没注意,似乎自己对他还挺眼熟的。
古澜把人叫了过来,又了解了一些关于他的情况。
这个哨骑佰总,便是在坎瑞亚审问俘虏时大显身手的玄衣卫转职人员。
经过一番谈话,古澜知道了这位佰总名叫李隐,今年三十出头,和一般五大三粗的千岩军士卒不同,他长得却像个体面白净的青年书生,说是因家中贫穷,才加入玄衣卫补贴家用。
作为璃月厂卫,七星密探,人如其名,十分会隐藏和伪装的他,在搞情报和审问犯人方面都是一把好手,随着战争开打,千岩军哨骑将官奇缺,他就被其上司举荐到了军中,负责搞侦查刺探。
玄衣卫作为密谍机构,常被世人视为七星鹰犬,一生都游走在黑暗里,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而调入军队当哨骑,同样是刀口舔血的活,在军服役起码更体面,李隐也乐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