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古澜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又看向其他低头装死的官员,继续背着他改编的台本:
“昔日,家父剿寇遇袭而死,我接过勋爵之位时,以为璃月最大的敌人是流贼;灭了流贼,以为最大的敌人是魔物。”
“于是,我跟着朝廷的大军,打赢层岩之战,剿灭了漆黑兽群,李贼等人死灰复燃,又成了璃月的心头之患;直到天衡山一战,流贼彻底败亡,但归离原,仍然没有一丝好起来的迹象,归离原的百姓还是挣扎在生死线上。”
听着古澜的一番演讲,大堂内的一些官员开始不自觉地微微抬起头来,眼神中流露出惊讶之色。
“我成为了靖原伯,我成了千岩军的大将,但我对不起自己的名号,我没能替帝君彻底平定归离原,没能让归离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古澜伸出手指了指脚下,又指了指头上,痛心疾首地说道:“我,现在是越来越清楚了,璃月的心头之患不在入侵的兽群,也不在肆虐的流贼,而是在朝廷,在官府,就在这归离集!就在那璃月港!”
“就在在场的诸位当中,咱们这儿烂一点儿,归离原就烂一片,在那璃月港里,你们的同僚,要是也烂一点儿,璃月就会烽火四起,让我们这些勋贵,这些官员,这些权贵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有的官员依旧面无表情,看似毫无反应,但他们额头上不断渗出的细密汗珠以及加速起伏的胸口却出卖了他们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所以,我才要大开杀戒,把这一批不义的逆贼,这一群勾结贼寇的奸邪,这一帮鱼肉百姓的蛀虫,从根子上彻底铲除掉!哪怕是丢掉了这爵位,丢掉了这官位,我也不在乎...”
经过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古澜长舒了一口气,安排着其他的善后工作。
很明显,他的这一番表演很有效果,在张池的领头下,归离集的官员们一个个踊跃地跳出来承担任务,一系列事务很快就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