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是您看看咱们上下、举国上下,哪里还有三民主义影子?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奔波忙碌,所谓的主义都停留在口头之上!”
胡琏在这混了多年,对其中的腐朽早就看在眼里,说出来话也是字字玑珠、点中要害。
常广州把拐杖敲的邦邦响,愤怒至极!
“闭嘴!你现在不应该跟我讨论三民主义,而是要讨论你的立场!”
胡琏闭上了嘴,站在一旁,他所说的都说了,就算是现在被下大狱,也再无遗憾。
过了半晌,常广州缓缓开口。
“俊儒,刚刚是我脾气不好。但是我也是爱之深,责之切,请你理解!
你说的这些问题我都知道,但正是因为如此,你才需要竭尽全力的帮我,把整个政府、党派给经营好!”
胡琏知道这不过是他的话术而已,并没有任何参考意义。
现在整个重庆从上到下已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不割掉腐肉、用猛药,断然不会获得重生。
“学生能力有限,还请校长批准我回乡养老!”
胡琏说完,便立即低头,鞠了一躬。
“俊儒,你这是在逼我吗?我身为领袖,考虑的事情自然比较多,有些疏忽的地方还请你原谅!但是你作为我的得意门生,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常广州说完,就把胡琏与第四集团军的“洛阳大功旅”的照片拍在桌上。
“这张照片是不是他们逼迫你拍的?但纵然如此,也不能轻易答应!这要是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上,会以为你胡琏也被赤化,会让别人看到一种危险的信号!”
胡琏冷笑一声,单手照片拿了起来,反复端详。
“原来是因为这个?照片是学生主动要求拍的,请先生责罚!”
常广州没想到胡琏竟然会如此顶撞他,大跌眼镜。
“俊儒!我看你现在脑子很混乱,你暂时不适合在侍从室工作,先回去休养休养,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听到“靴子落地的声音,胡琏鞠了一躬,缓缓退出办公室,好像是在谢幕。
胡琏出了门,便与大头被一个班的中央军送到重庆歌乐山公馆,被彻底软禁。
陈布雷看着胡琏被带走,也长吁短叹一番,走到常广州的面前。
“先生。”
“训恩,事情你都看到了,不是我不念旧情,而是他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去问问他还有什么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