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俊乙也是一肚子疑惑,温慧猜测爷爷跟眼前这个老太太是不是有点什么瓜葛,让他慎重点。
“四十年前,上山下乡运动,本来我是应该去内蒙的,我的父母怕我吃不了苦,以农业学习的名义把我安排去了你们县,一起去的还有七八个人,我和老伴被分到了三河乡,我从小被父母宠着,什么也不会做,都是老伴照顾我,我们相互成了依靠,那时候未婚先孕是违反纪律的,我们又开不到证明,是村里的一个婶子看我可怜,把我藏在了她的家里。”
“后来孩子出生不久,我们要去下一个地方了,没办法,只能把孩子留下,婶子说她有个侄子,家里媳妇刚生个孩子夭折了,可以把孩子送过去,我们没办法带着孩子,只能听了婶子的安排,留下了我父母的地址,几年后,我们也回去找了,可惜没找到人。”
听老太太说着,张俊乙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跟爷爷有瓜葛就行,要是真有,那就太不好办了,奶奶还在呢!
“我爷爷有个姑姑嫁到了三河乡,可惜去世的早,我爸爸都没见过几面。”
这下就对上了。
老太太又问了很多情况,得知孩子婚姻不幸,好在有娘家支撑,又哭了一回。
很快,老太太就拉着张俊乙手变得热情起来。
“既然她不知道,我也不去打扰她了,估计你爷爷也不想,等我不在了,让她弟弟去看看她去,她能回来给我鞠一躬就行了。”
儿媳妇不同意了,直接开口说道:“妈,姐姐在那边过的又不好,干嘛不认亲接回来呢!凭你儿子的关系,找个工作还不容易?那是乡下,这里是市区。”
老太太还是摇了摇头。
“我没养过她,她要留在那边尽孝。”
儿媳妇看自己的男人也不帮腔,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还没请问您尊姓大名!”男人客气的问道。
“张俊乙,二十六了。”
“张……张俊乙?”男人站了起来。
“怎么?您知道我?”张俊乙笑着问道。
“你去年参加新京的县级干部学习班吧?”
“怎么?您也去了,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印象了!”
“我可没有那么殊荣,是我们县长去了,回来多次提到了你的名字,我六月份新京办事,又听到了你的名字,您岳父不是……”
张俊乙摆了摆手打断了男人的话,男人也很识趣的闭嘴了。
“快到午饭时间了,咱们出去吃,我定个饭店,你远道而来,又带来了我姐姐的消息,你家里我姐姐又有养育之恩,我爸不在了,我做主请你吃饭,请不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