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劲松说完,径直穿过院子来到堂屋门口,冲着里面认真的三鞠躬。
陈晓看了张俊乙一眼,也跟着陈劲松一起三鞠躬。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可是省长啊!急忙凑了过去。
陈劲松鞠躬完毕,走到了屋里,来到小床前,单膝跪地,摸了摸老人的手。
张俊乙怕他失态,急忙走进去搀起陈劲松。
回到院子里,陈劲松看向爷爷说道:“叔,您和婶子对我有再生之恩,我在承进兄弟的墓前答应过他,要替他尽孝的,婶子生病的事您不该瞒着我,因为身份问题,披麻戴孝我做不到,摔个火盆的事我责无旁贷,您看呢?”
爷爷也犹豫了,他知道一些规定是不允许陈劲松这么做的。
“这……合适吗?”
“我就是您和婶子的养子,你要是不放心,我这就给上级打个报告审批一下。”
“不……不用,委屈你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省长要给老太太摔火盆,这是多大的荣耀!
张俊乙感激的看向陈劲松和陈晓,还有一旁的温慧。
摔盆的人定下来,所有都开始准备起来。
陈劲松盘腿坐在在小床边和张俊乙一起往火盆里加着火纸。
“婶子烙煎饼最香了,我那会回新京以后还在想念着,一口脆,再来一口香。”
陈劲松回忆着,也是伤感不已。
他待到了夜里九点多,才跟着陈晓回市里。
第二天一大早,灵车到了门口,一通仪式过后,胳膊扎着白布陈劲松把火盆摔在地上,老太太被抬上了灵车。
刘闯找了八辆车跟在后面,算是应该有的排场。
火化回来,张俊乙捧着骨灰进门,放在早就布置好的桌子上,跪地痛哭也是一种感情的宣泄。
小景舟被情绪感染,也放声大哭起来。
第一次见张俊乙如此伤心的温慧也忍不住抹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知道张俊乙从小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她能理解这种隔代亲,就像她的姥姥姥爷对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