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晚,陛下,南昌王所言无错,新罗不过疥癣小患,真正的危机,还在吐蕃,南昌王东南历练而归,刚好赶上吐蕃有事。”王福来轻轻上前,在李治的桌案前,倒了一杯清茶,李治将清茶一饮而尽,面色却迟疑起来。
“二十七郎为人谨慎,知进退,懂分寸,朕倒是希望他更能随在贤儿身边,不过倒也是,在朝中难得历练,先暂时放出去,历练一番再说。”李治的声音突然间低沉了下来。
突然,李治抬起头,看向王福来:“如此一来,那件事情就必须要行了,找个时间告诉赵巩,那件事朕许了。”
“喏!”王福来微微躬身,然后来到了李治的背后,李治重新批阅起了奏章。
……
微风从垂柳间吹拂而来,让人感到一阵凉爽,但李绚却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皇帝把他叫过来,莫名其妙的问了一通新罗和吐蕃之事,偏偏目下最紧要的天阴教事件却让他避开。
千面佛,不管那个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千面佛,现在他都已经不在李绚的手里。
行走在皇城大街上,李绚心思微沉。
皇帝说那番话绝不是在随意的,一定有某种深意在,难道是要他参与接待新罗来使。
朝中邸报,新罗来使已经抵达登州,速度快的话,旬日之内就能够抵达洛阳,他那时正好在洛阳。
新罗文武王遣使求和,在李绚看来,这就是一场闹剧,新罗人怎么可能乖乖的求和。
反复无常,阴谋诡诈形容他们再正常不过。
一旦唐军后撤,他们立刻就会跟进,只要唐军稍微露出一点破绽,他们立刻就会扑上来撕咬一番。
如果届时能参与到这一战之中,李绚有足够的把握能让新罗人吃个大亏,甚至打到新罗国都。
摇摇头,李绚心里否定了这个想法,如今大唐的重心已经转到了吐蕃,新罗那边即使是开战,也不过是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