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武听到赵昺的哭声也是惊慌的跑了过来,刚流着眼泪想跪地给岳浊流收拾,就看到岳浊流一双眼睛瞪了过来和一旁正在偷笑的赵昺,随后就听到岳浊流没好气的说:“陛下,演够了吧?再这么趴在我身上我真的要给陛下您压死了!”

韩立武手一伸把赵昺提溜了起来,随后怒视赵昺,赵昺嘿嘿笑了笑连忙说:“快看,城墙上还有我们的人活着,大家快点救治伤员!”

韩立武看身后御林军都在,也不好真的对赵昺发火,只得放开赵昺任由他去帮着救治伤员,随后一下子坐倒在岳浊流身边问:“怎么样?”

“放心,还死不了,还好你们来的及时,再晚来个一炷香你们就真的能替老子收尸了,娘的,就是真的疼啊,多久没受那么重的伤了,看来这次不休养上几个月好不了。”

韩立武看着城墙上的尸体沉默了一下,随后轻轻的叹了口气说:“辛苦了,这次确实是大意了,没想到福冈城居然差点被足利家的那些小比崽子偷了,要不是你在这里守住了,恐怕佐贺城都要遭殃。”

岳浊流:“话说,立武啊,你在悲伤感叹的同时,能不能先给老子上药包扎一下?老子说了,是真的疼!你是故意的吧?”

韩立武手上拿着伤药嘿嘿笑了笑:“刚不是还很精神的和陛下配合骗我?怎么,现在知道疼了?”随后开始帮着岳浊流涂抹伤药,一边治疗着伤口一边说:“雅子本来硬要来的,被陛下拦住了,不是她不想来,陛下觉得二千人对三万实在不敢保证胜率,所以没让她来冒险。”

“咳,确实不能让她来冒险啊,打仗的事情让我们男人来就行了,女人就该躲远点,躲在家里带带孩子挺好的,说起来,你们是怎么突破敌人的拦截线的,还有那种会打雷的是什么?难不成真的是陛下招来的天雷?”

韩立武摇摇头:“这是陛下指导下贤妃娘娘做出来的秘密武器,原本产量不高,并没有打算用在扶桑这里,而是打算以后打元贼的时候再用的,所以没有告诉你们这些前线将领,你也别多问了,需要的时候陛下自然会告诉你们。”

这时赵昺扶着费泽走了过来,喊了一句:“浊流,你属下硬要过来看看你的安危,朕给你扶过来了。”

岳浊流艰难的在地上转过头看了看全身被包扎的犹如木乃伊一般的费泽大笑了几声:“你小子可真命大,伤成这样都没死啊,好好好,是个汉子,以后不如跟着我混吧。”

费泽在赵昺的搀扶下勉强挪动着步子在岳浊流身边坐了下来,随后艰难抬起右手做了一个军礼说:“将军这可是你说的,那以后我费泽就跟着将军了!陛下,您听到的,是岳将军主动挖我的,还请陛下另选贤能防守福冈城!”

赵昺:“行啊,岳浊流,你现在当着朕的面开始挖人了啊,罢了罢了,你们生死之交,朕也不想拆散你们,就成全你们两个了。”

岳浊流:“陛下,我总觉得您说话有坑,这话说的让我有点想打人。”

赵昺:“哦?你不但当着朕的面挖人,现在还想要打朕不成?造反啊?御前侍卫韩立武何在?这都准备谋逆了啊!还不速速将这贼人拿下!”

韩立武瞪了一眼赵昺,赵昺连忙头一缩:“行行行,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坑壑一气,朕现在治不了你们的罪了,等以后我们走着瞧!”随后站上城墙看了一眼正跪在外面的一排排投降的扶桑兵,转头问了岳浊流一句说:“下面的那些投降的,浊流你怎么看?要不然全杀了替你出出气?”

岳浊流摇了摇头:“陛下,正值用人之际,这些降兵可以打散了丢去防守四国和本州岛南部,没必要杀了,不过有些人在福冈港和附近村子造了不少杀孽,这些人陛下还是要杀了以儆效尤。”

赵昺带着韩立武来到降兵面前,随后让他们互相指证有没有在福冈港和附近村子作乱,将一些杀过人羞辱过妇女的降兵拉出来杀掉以后,剩下的则由御林军暂时看管,等海军回来后会打散了送往四国岛和本州岛南部,赵昺还揪出了几个中级武官详细询问了他们偷袭福冈的路线,据他们所说他们从名古屋港口出发,沿着海岸线一路绕过了四国岛,随后经过宫崎港,原本打算在宫崎港登陆一路进攻佐贺城,不过足利尊氏觉得宫崎港离开佐贺城太远,会影响进攻时间,所以最终没有在宫崎港上岸,而是一路向北抵达福冈港登陆,这一路并没有遇到赵家的巡逻船队,不过路上曾遇到几艘商船,足利尊氏下令将家纹收起来,伪装成了赵家的巡逻船,也没给那几艘商船发现。

赵昺听完后看了看韩立武:“看来我们还是大意了,忘记了现在是岛国,到处海路都是可以通行的,以后要引以为戒,浊流说他已经派了船去通知海军回来,我们就在福冈城等几天等等海军到,派点人回去先通知皇后和陆相文相他们报平安,浊流他们受伤过重,不适合移动,就让他们在福冈城养伤吧,雅子得信后应该会自己过来照顾浊流的。”

几天后,王尚德跪在赵昺面前:“陛下,臣有愧,臣没有想到派人在四国南部海域警戒巡逻,导致被敌人偷袭福冈,险些让陛下遭难,臣万死不足以谢罪,请陛下降罪!”

赵昺走下座位把王尚德扶了起来:“这事吧,也不怪王将军,确实是朕和张元帅都没想到还能从四国岛南部海岸偷偷潜入到我们九州岛,所以这事就不用再说谁的罪了,不过经此一事后,我们要学会反思,日后海军的巡逻要攘括周边海域,如何?以现有的船只人力是不是能做到?若是你觉得有难度,那我们就继续造船继续加强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