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头微皱,紧紧握着皇帝的手,温柔道:“素锦的宣之没有老,皇帝还有一个皇长孙,民间都说隔代亲,牧儿过些年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老皇帝深邃的眼眸里通过一丝凶狠与无奈,紧紧握着皇后的手,“素锦,朕知道你心中所想,可朕只想让他平平淡淡的活着,皇家的争斗。朕是老了,这些年内忧外患,虽表面太平,可暗中波澜汹涌。外有强敌内有逆党,朕这些年未曾一日睡过安稳觉,可他不是均儿!”
项皇说到楚王眼神又暗淡几分!
“说到均儿,朕对不起他,没有教好牧儿。朕更恨那个女人,她把朕的均儿害了,让朕的孙儿连一声皇爷爷都不肯叫。”
说到最后,皇帝眸中的凶狠更甚。
眼眸一转看向已有稀疏白发,满脸愁容的皇后,微微掠着皇后的发梢。
轻声道:“素锦,朕知道你的担心,他是你的孙儿,也是朕的孙儿,放心,朕在!”
皇后自然知道项皇的想法,可那是她唯一的血脉。
泣不成声。
“宣之,我们百年之后,牧儿怎么办?前朝余党未清,他又是幕容清跟均儿的骨肉,雍儿会容得下他吗?魏儿会容得下他吗?”
皇帝顿了顿,“朕自有办法,素锦莫要操心,明日他便离开首京了,你自己准备一下朕就不陪你了。两年后便是他及冠之年了,如果可能的话,能在凉城行及冠之礼便在凉城举办了吧。他那小姨也早就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也管不了西南军了。”
皇后似被那命运的大手紧紧的捏住了心脏,脸上憔悴之色又重了几分。
皇帝的决策她无法改变,即使改变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或许是皇家的悲哀,她看着皇帝深不见底的眼眸,她看得出皇帝的不舍,可也看出了皇帝的绝情。
但她不曾怪项皇,不到花甲,可头上的白发不比黑发少。
这些年宵衣旰食,夙兴夜寐换来的太平也只是表面上的,项皇思虑更多的是这江山大业。
“咯噔、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