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说这个,假设你拿住了晋原王,你准备怎样让他开口?”
项牧没了刚才的从容,眉头不经意地皱了起来,缓缓道:“还不知道,正在想,已经有了些眉目了,赵统这个人我只研究过他用兵打仗,他这个人大概知道而已,还得看刘飞收集的信息回来再研究。”
“将军还没得,现在比较敏感,晋原那边的人都是小心翼翼收集晋原王的东西,所以进度慢了些。”
阿娜尔丽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那张不存在的军防理图之前不是把你那小相好这么得死去活来的嘛,怎么不见你说了呢?”
项牧一听这阿娜尔丽就是用兵的门外汉了,给了她一个嘲笑的眼神。
阿娜尔丽知道他的意思,顿时不乐意,“你要说就说,不说拉倒,别拿这种眼神看我。”
“一张图而已,这张图假设是真的,你自己想都多少年了,赵统不会重新调度改防吗?即使核心的一些东西改防不了,那你再看现在朝堂出手的时间不会比他早的?现在朝堂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这边勾心斗角地为了一张图去逼赵统有什么意义?”
“这不一样!之前赵统是没想好要不要反,赵统是将军出身,大大小小身经百战,不然也不会能在现在这个强势的皇帝统治下封了异姓王。他肯定知道战场上很多时候就是某一个地方的失策就会导致兵败如山倒,也有可能一个决定、一次不要命的博弈大获全胜。”
项牧继续道:“原来谁都不知道这军防理图有什么,他晋原王也不知道,肯定会忌惮呀。现在他要是打算先下手为强做主攻的一方,那这张图还有什么用?只不过假装根本不知道他要反,做戏给他看而已,下次赵硕过来就会想办法让他知道其实没有这张图,再添一把火,让朝堂的虚张声势传到晋原王耳中,给晋原王多一点勇气和信心。”
阿娜尔丽感觉脑子都要炸开了,浑身汗毛竖立,这权力斗争太可怕了。
不止每一步都在算计连后面事情的走势的诸多都预想了、阴谋阳谋尽出,情感、行动、语言、手段、细节充满了欺骗与利益。
首京太可怕了!
在天下权利的中心寻常人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晋原王父子每一步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你怎么告诉赵硕?你今天的表现可没有让他觉得你是个愣头青,这种军事机密,你一个将军还是打了两次大胜仗的将军能轻易透露?这会不会有点反常?”
项牧呵呵笑道:“阿丽姐你啥时候想的这么周到了,心思变得这么缜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