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瑾容一听还有这种事,顿时怒了道:“一个赌坊恶霸而已,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如此高的利息,五两银子才几个月就敢要三百两,天大的笑话。刘家父母也是蠢,为了区区五两银子去找赌坊借钱,难不成不会先打听赌坊是什么人吗?明知道自己还不起钱还要去借,愚蠢之至。姓陈的商贾大家也是为富不仁视王法为何物?竟敢找人替他儿子顶罪。”
崔瑾容要是活在他那个世界妥妥的一个愤青。
调侃道:“崔大小姐,打听了又能怎么样?刘家乡下贫苦人家所认识的人都是穷苦百姓,哪里去找得了富贵亲戚朋友,他们能找谁借钱?要是不去赌坊借他们连这个冬天都挨不过,他们可不能像你一出手就是百两,所认识之人不是尚书就是世子将军。”
崔瑾容没好气道:“你别阴阳怪气的,你的事儿待会跟你算账。现在先说刘家的事儿,”囡囡掩嘴,这家伙的嘴巴从来不饶人,总是那么刁,赶紧问道:“尹大人,既然如此,赌坊可有借条凭据?陈家可有与刘家顶罪契约?”
“有!白纸黑字,赌坊一日收多少利息写的清清楚楚,陈家的契约写的很聪明,里面并没有体现陈家之子打死那镖局大汉和顶罪的相关字眼,只说是让刘家的人自首伏法。陈氏大发善心给三百两他们养家,要是收了钱就得去自首,不然这些钱就是借给他们的,随时要回来,那借款人并没有署名陈家随时可以加上去。”
“尹大人,陈家是不是与赌坊相识?”
“沈姑娘聪明,我查了陈家与赌坊是相通的,估计就是赌坊跟陈家联合起来一个为了逃罪一个为敛财。”
“项将军!大项的江山就是被这群人给一点点给败坏的,大项啊!项将军!”崔瑾容也话里有话。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这个天下姓项,我也姓项。”
“那你还无动于衷?沈小姐与我一介女流、无官职无功名的,你这么大一个将军在这儿,难不成你让我们出头?”
项牧瞥了崔瑾容一眼,这丫头还真是有几分野蛮不讲理了。
“你咋不说,主管此事的尹大人在此,尹大人为何不做主呢?”
尹系为难道:“项将军,我得按本朝律法行事呀,京兆府不能带头扰乱本朝律法。不然他日被人参一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何况你情我愿之事,我能怎么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