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唯一能做的真如超儿说的那些废话。
给陛下的信,是你写还是我写。”
蒙恬摩挲着茶碗重重一叹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我都得写。”
李信翻了一眼蒙恬,“这会儿知道都要写信了。
于重带人到安登那日你就该言语一声。
等我派人将他们关起来,什么都晚了。”
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用力将茶碗墩在案几上,李信语气带着自嘲道:“你我两个都窝在安登,居然还能出了这样的纰漏。
这消息传回到咸阳,估计能让朝堂上的有些家伙把牙笑掉。”
略微等了等,见蒙恬只是皱着眉头盯着茶碗,没有要接茬的意思,李信重重的哼了一声道:“别装傻,是你我出的纰漏,这事就得你我来扛。
你若还是温温吞吞的在那和泥巴,别怪我明日就回咸阳。
宁可不要陇西侯这个侯爵,也要去求陛下要来北境上将军的位置。”
想起黄品白日里对蒙恬的质问,李信越发气恼,嘴下丝毫不留情地继续道:“嘴上说的好听,护着这个护着那个的。
可实际上黄品说的一点没错。
出了事你不去弄祸首,就知道可着自己人压。
你就是这么做上官的?就是这么做长辈的?
不怪蒙扩都不愿在你帐下做个父子兵。”
蒙恬敲了敲案几,无奈的对李信道:“你在九原别的没长进,唯独这张嘴现在利索的厉害。”
正了正脸色,蒙恬沉声继续道:“这事情咱们两个谁都不能扛。
超儿说的一点没错,这事能护着黄品的只有陛下。
你我就将事情原原本本传信给陛下就可以。
真把于重的死揽过来,轻则出现结党相争,重则又要血流成河。
大秦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李信听了蒙恬的话,胸膛开始剧烈起伏起来,脸色也涨成了血红色。
竭力压了一下怒火,李信阴沉着脸道:“李斯一点颜面都没给你留,你还在想这些?
况且就是因为你平日里的温吞,才出了于重这件事情。
再这么一声不吭,李斯一定会变本加厉,指不定还要出第二个于重,第三个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