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早备些酒水与吃食。”
压住兴奋亲自迎出来的赵高先是客套了一句,看到黄品与白玉身后还停着几架大车,顿时心中更为欣喜。
他并不缺这几车的财物,而且这些财物也算不上多。
甚至是抵不上先前他凑热闹高价购买水玉时的损失。
他缺的是黄品的态度。
之前几次的试探,黄品回应的都是模棱两可。
而在有些事情上,模棱两可就意味着拒绝。
眼下在入夜带着白玉与礼品过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可是观察黄品不是一日两日。
谋略与胆识不必多说,满大秦没几个人能赶得上。
最主要的是,黄品性子看似霸道与吃不得半点亏。
实际上每一次行事都留了余地,只不过是李斯那帮家伙太过自以为是不接罢了。
而且性子霸道的背后其实是仁义。
但凡真心与之交好的,哪个不是十倍百倍的还回去。
如果黄品真成了助力,往后怎么样还真说不准。
最不济也能说和着看自己不顺眼的蒙毅不找麻烦。
想到这,赵高将目光从大车上收回,拉着黄品边往府里走边调侃道:“先说好,我可却没法跟你一样,五倍十倍的还礼。
若是觉得赔了,人留下,赶紧让大车回去。”
“哈哈,想要还礼还不容易。”
赵高热络的态度,让黄品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陪着打了句哈哈,黄品在踏入赵高府里没几步停下下来,“两次入咸阳,您都仗义的出手相助。
其实早就该来了,只不过是担心有些事情会牵扯到您,不敢走得太近。”
赵高终是没压住心中的兴奋,眉角跳动了几下道:“这说得什么话,你若是无才,我想帮也帮不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入堂仔细亲近亲近。”
黄品摇摇头,“这次之所以过来,是怕再不来下一次再相见就要在几年以后。”
顿了顿,黄品故意压低声音继续道:“任嚣将军患了病,陛下要让我去接替主政岭南。
虽说什么时候动身陛下由着我。
不过岭南毕竟路途遥远,且我也想早日为陛下分忧。
这几日我就打算启程。
待会儿还有许多事要忙,也不想让您受了诟病,待会儿我就得走。”
赵高兼管着玉玺,但白日里并没有接到嬴政的传召拟旨。
听了黄品说的这个消息,顿时瞪大了眼睛,“陛下真是如此安排?”
黄品点点头,“这事我能说笑?估计明日陛下就能下令拟旨。”
朝着已经赶近院内的大车指了指,黄品嘿嘿一乐道:“方才说想要还礼容易也不是在说笑。
岭南那边虽然烟瘴遍地,可里边却有不少好东西。
家里有闲着的子弟派给我些,带他们去转转。
得些军功的同时,也让家里的财帛丰盈些。”
“这才是你的大礼吧。”
黄品的提议让赵高极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