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望不是没思考过,但是他站着的角度不同。

同时我也清楚了周平望的心思,不算是算计我。

他能将集团里不一样的声音压下去,但是不是靠着他的能力和实力,而是需要动用家里的背景,这会让他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受损。

同时在集团内,也会对立一部分人,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从某种方面来说,他放任了集团内不同声音的蔓延。

但这些对我没影响,周平望哪怕在博金公司时期,也是个在公司内无关紧要的人,博金公司也好,华金公司也罢,一直的核心只有一个人,就是我。

哪怕是靠着背景和关系,将华金公司的基础打的无比夯实的魏明,也达不到我的影响力。

因为他只能带来公司的硬资质,却没有为公司开疆拓土的能力。

或许周平望心里也有不同的想法,只是没说出来。

他考虑的是站在公司的角度出发,至于国际局势之类的,他还没去考虑过。

或者说,没有过深的分析其中的各种可能。

但是我不一样,华金集团对外投资,本来就是火中取栗。

没有这种瞬息万变的国际局势,根本就不可能机会等着人,而是人追着机会,一旦失去,余下的几年,甚至十几年主办人都会陷入在后悔之中。

如果是民营企业,这份后悔会伴随一生。

想到这里,我语气平缓了一些:

“至于说制裁,美利坚制裁俄罗斯和我们华夏有什么关系?”

周平望顿时心中明朗,有种拨云见雾般的透彻:“峰哥,你是说根本就不影响?”

“会有影响,但是会朝着好的一面影响,你们看到的危机,是你以为的危机,在我看来,这种危机对俄罗斯来说,连疥鲜之疾都算不上。难不成美利坚真的能从欧洲进攻俄罗斯不成?”

“这不可能。”

“既然事情不会朝着最坏的方面发展,为什么不能就朝着对我们有利的局面发展呢?你应该知道的,国内很多产业能发展起来,还是靠着大毛和欧洲的局势不稳定造成的。”

“而且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说完,拍了一下周平望的肩膀道:“去准备召开管理层会议,我随后就到。”

会议室。

我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上百人,眉头微微有点蹙起,但是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仿佛突然从休假中被公司拉来,并没有影响到我的好心情。

“诸位不少都是生面孔,我是陈峰,对大家来说,不少人看过照片,但是没见过真人,恭喜各位,终于见到活的了。”

一个不算过火的开场白之后,我对筹备会议的后勤道:“去拉几块白板过来,给我拿两支不同颜色的马克笔。”

我的举动,让很多人摸不到头脑,甚至有点不理解,都火烧眉毛的时候,我却有心情来公司给管理层讲课。

什么时候不能讲,非要这时候讲。

我环视了一眼并不算拥挤的大会议室,开始说了起来:

“从07年三月份开始,华尔街五大投行之一的贝尔斯登集团名下的两个基金突然破产,开始了这场直到现在都没有彻底结束的经济危机,也成为次贷危机。”

“之后的一年时间里,最先倒下的并不是最早爆发危机的贝尔斯登集团,而是股票被高盛操控的雷曼兄弟,如今快半年过去了,这场危机并没有结束,在各国政府纷纷下场干预的情况下,被暂时遏制住了。”

这些话我说起来,别人不知道,但是周平望和马鸣几个都心知肚明,我是这场危机的亲身经历者,甚至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为什么美林银行没有被收购?

为什么贝尔斯登集团没有破产?

为什么雷曼兄弟成了第一个倒下的华尔街五大?

这都是我的原因。

我以一己之力,拉住了两头巨兽掉入深渊,同时一脚把另一头巨兽踹进了地狱。我继续讲述:

“去年一年之后,在资本行业的从业人员会发现一个问题,市面上的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