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恍惚间好像看到了爸爸妈妈。
他们的脸已经变得模糊,可我很想他们。
我好疼!
止疼药完全不管用,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好像再被尖刀划过。
心脏破了一个大洞,冷风贯穿,席卷全身。
……
蒋婉离开的第二天,柳青打来电话。
李秀凤被判十五年!
院长奶奶接受调查后,确定她并不知情,但她有监管不力的责任,所以吊销其法人资格。
孤儿院被查封,整改结束前,孤儿院内的孩子被送到其他社会福利院安置。
柳青说,那些孩子被送走的时候,哭声震天。
我没说话,不敢问,也不敢想得知这一切后,院长奶奶的状态如何。
柳青也没有提及。
电话挂断后,我在房里待了整整一天,没有合眼,滴水未进。
我感知不到外界的情况,好像把自己屏蔽在了一个奇怪的世界里。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害怕。
隔天。
我鼓起勇气,打算去看望院长奶奶。
刚刚走出房门,我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林然打来的,听筒里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声,大概是意识到电话被接通,他的语气急促:“晏哥,院长奶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