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冷静下来之后,姜伯年立刻开始为自己和家里安排。
“不管他们怎么说,以后有些事该变一变了。”
姜伯年冷静后,先见了儿子和女婿,儿子还好说,女婿那是个人精,他要不先说明一下,这人担忧揣摩还不知道猜出什么。还是先安抚的好。
当然,家丑不外扬,而且结果也还没落定,他是不可能把全部内情都告诉女婿的,只给人一颗安心丸,把人稳住就是了。而这也是给祖宅那边一点警告,否则,对自己这个亲儿子杀人灭口什么的他们可能做不出来,但身为长辈,随便找个理由让他们一家回到祖宅去,软禁什么的还是完全可能的。
姜伯年可不想落到那般境地,所以主动权还是得掌握在自己手里。他也清楚,从那天回来之后,祖宅那边肯定也会有应对,说不定他现在去府城,那姓冯的一家子尤其那老虔婆都已经找不到影儿了。而他家周围肯定也有眼线,所以他故意大张旗鼓把女儿女婿都叫回来,就是做给那边看的。
安排好这一切,准备好了“后手”,姜伯年才正式去了祖宅那边,要跟那边谈判。
也说不上谈判,他只是去拿回自己该得的东西。
他这种稍微缓和
的态度却给了老爷子姜长康和老冯氏等人错觉,以为他这是完全妥协了,再一想府城那边的事情已经抹去了首尾,再也找不到任何证据,他们就又翘起了尾巴,还试图反过来用身份用孝道压制姜伯年,让他老实听话回到从前的相互模式中,甚至还大言不惭要府城的房契地契。
姜伯年都被他们这无耻给气笑了,本来还打算好声好气的,这下也懒得再废话,这些人以为把府城那些抹去就没有证据,他就拿他们没有办法了?真是天真又可笑。
他不再迟疑,直接拿出了祖父去世前留下的手稿,还有立他为下一任家主的文书,上面甚至详细记录了祖父祖母给他的各项财产。除了本来属于公中的东西,更多的是两人的私产,那就是他们可以随意支配的东西——宗族礼法上来说,家族公中的东西,那是嫡长子继承制,是不可更改的。但私产却是个人可支配的东西。而姜伯年来这一趟,也是为了要回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