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剑开始吃起来,潘拥军却一边吃,一边和萧问剑聊天:“我外公也是坎坷一生,他1946年出生,他祖上只是县城里的小地主,他有个弟弟,不过前两年已经死了。1965年19岁时,好不容易考上南都医学院,也就是现在的南都大学医院学,他学的是药学专业,1966年开始大学停课闹革命,他成份不好,只得下乡当知青,当年在乡下和我外婆结婚,第二年生下我妈,1970年生下我二舅王语诚,1972年生下我三舅,生我三舅时,我亲外婆难产死了,我亲外婆最小的妹妹,那时才十三岁,开始带我妈妈和两个舅舅,一家人生活得异常艰难,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知青开始大规模返城,他早已完全农民化,还有一个没有结婚的小姨子和三个孩子,只得在农村当民办教师,他本来就是大学生,在中学生都非常少的农村,很快调动到镇里当中学老师,然后和小姨子结婚。1985年我小姨出生时,孩子多了,他连温饱都有问题了,被迫做起了买卖,卖点种子、农药和化肥,当然日常看店是我外婆负责,他只负责进货之类的,这样家里才基本解决了温饱。但是他的教学,非常优秀,他的学生也人才辈出,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南都的一个药厂承包给了他的一个学生,开始是请我二舅来工作,但我二舅只是一个文科生,打不开局里,他来看了之后,觉得可以解决问题,就办了病退,给人来当工程师,赚了一点小钱,后来干脆自己办了一个厂。”
“王小敏是你二舅的女儿?”
“对,我三舅也有一个女儿,在一家西餐厅当店长。”
萧问剑想起了王小花,连忙问:“是叫王小花?”
潘拥军警惕地问:“你调查过我外公外婆舅舅舅妈的车祸案?”
“没有,我只是到有间西餐厅吃过两回饭,认识了店长王小花。”
苏梦上了盛煊开着的宝马车,盛煊笑着说:“尊主,你到这高档的地方享受,就没有给我打包点?”
苏梦不开心地说:“打包什么,又不是我请客。”
盛煊笑得更开心了:“是你的童颜猛男请客?哪有什么不能打包的,你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
苏梦骂道:“滚,我烦着呢?离婚起诉书改好了没有?你怎么用这么长时间?”
对于大客户,盛煊的耐心一向很好,盛煊笑着说:“改好了,尊主,等着您签字呢。你家涉及这么多资产,我得一个个核实,你上次又不给我说清楚。你明明签了婚前财产协议,我要等新闻报出来才知道,算了,抱怨也没有用。尊主,你烦什么?你这车真好,多借我多开几天。”
“你开吧,我又不懂车,什么车对我都一样,我开你的车。飞度车送修了,我爸的卡罗拉小剑一个劲地坚持用,听说他的车库有十几台车,但他坚持说要抓到撞死我爸爸的凶手后,再报废我爸的车。这傻孩子一根筋,跟他爸一样。”
“真的?你的童颜猛男对你真好,谁要是这么对我好,老娘马上嫁了,不要一分钱的彩礼,倒贴几百万。我听说,你的童颜猛男最近挥金如土,为了帮你你们拿到一千万赔偿款,已经投资七百多万了,准备将肇事的土石方公司改造为优质公司。我还听说,你的童颜猛男准备投资二百万,研发追影软件,只为找到撞死你爸的凶手。尊主,我嫉妒了,请我吃夜宵,我还没有吃晚饭了。”
“他有女朋友了,你怎么还一口一个童颜猛男。”苏梦哭笑不得。
“还犹豫什么,当然是抢过来。我告诉你,钱在哪,心在哪。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的鬼话不能信,但男人的钱用在哪,心肯定就在哪里。”
“你病得不轻。想吃什么,自己下单,我给你买单。我刚才也没有吃饱。”
“这小子胆子肥了,不给你吃饱?”
“刚才是市委组织部干一处的潘处长买单。”
“你勾上领导了?”
“你怎么不死?他老婆也来了,他们夫妻长时间不孕,甚至做试管也不成功,我找小剑来会诊,这小子好像还有点小学问,说话一板一眼的,不完全像乡下土郞中。我第一次和中医会诊,还很震撼的,没顾上吃饭。”
“哈哈,你们中西医结合,专治不孕不育,还挺默契的。”
“呸,你这恋爱脑,我们真没什么,我对他也没有想法,这孩子太小了,再说他有女朋友,我还没有离婚,林志远对我不仁,我这样坚守,不是为了林志远,是为了我的女儿。”苏梦说完,眼睛有些湿润。
萧问剑和白晓月坐燕岭生开的车,去给任齐民推拿针灸,回来时已经十点多了,路过扶余路,萧问剑说:“晓月,我们去浇花吧,花几天没有浇了,快死了。”
“你自己去浇,你这个坏人,我才不上当呢,送我回长春路。”白晓月捶了萧问剑一拳,靠着萧问剑的身体,问道:“我转给你的任爷爷给的2000元红包,你为什么不收?”
“你自己拿着吧,明天给任爷爷丰奶奶买点东西带过去。老燕,先到长春路,然后送我到医院,明天早上不用管我。”
燕岭生问:“明天早上你到哪?”
“明天和溪州警方一起吃早餐,他们会来接我。你不用管我,你正常到望月楼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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