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聊天的功夫,宴淇帮尚小美把脚腕揉得活泛了一些。一开始的疼痛过去后,后面揉着就没那么疼了。
揉得差不多的时候,宴淇又给尚小美的脚腕上了治疗扭伤的药。
这点小伤如果放在他身上,他根本不会在意,更别说上药了。对他们这些兽人来说,药比什么都珍贵,他平时根本舍不得用。
不过给尚小美用,他却一点都不心疼。
接下来的两天,脚腕受伤的尚小美非必要都不愿下床走路。脚一放在地上就喊疼,娇弱程度,真的刷新了宴淇的认知。
最离谱的是,她的脚恢复得好慢,两天过后才慢慢消肿。这一点对宴淇来说,也是不可思议的事。他们兽人受伤后,身体的恢复速度是非常快的。
断了的骨头,接好后三五天就能完全长好。皮肉受伤,根本没兽人会当一回事,一两日内肯定也能恢复如初。
自己家的鬼怪夫人,脚肿了竟好几天都不能下床走路。这般脆弱、娇气,哪有一点鬼怪该有的样子?
分明就是一只柔柔弱弱、可怜兮兮的小兔子。
宴淇心里又冒出了奇怪的想法,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他的鬼怪夫人,是一只柔弱的小兔子,他想一个人守着这个秘密。
在别人都怕着他的鬼怪夫人的时候,他要一个人悄悄地呵护她。
“宴淇,我想喝水,”躺在床上的尚小美,睡醒后,又开始找宴淇要吃要喝。
她还不知道,她躺在病床上的这两天,给纯情的弟弟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她只觉得宴淇这个弟弟非常好,又听话又懂事,还知道如何照顾病人。
宴淇一直把水温在火炉上,尚小美的话音刚落地,他就把装着温水的水杯,递到了尚小美嘴边。
“喝吧,不烫的。”宴淇目光柔和,嗓音更柔和,带着微微的哑,又有独属于少年人的清越质感,撩拨着尚小美每一根神经。
尚小美无端的更渴了。
她认真的打量了一眼宴淇,见他不像是故意夹着嗓子在说话。可又有些不确定,她早前怎么没发现他说话时声音原来这么好听?
难道是她犯了色心?
宴淇见她看着自己,没有要喝水的意思,又乖巧地把水杯往前递了一点:“快喝吧,我试过了,真的不烫。”
他的声音跟刚才一样好听。
尚小美不再疑惑,低低的应了一声,张嘴含住了杯沿。
她的嘴唇原本有些干,碰上杯中的水时,双唇被滋润的立马变得水润起来。
看着就像刚清洗过后的樱桃,诱人的紧。
宴淇的视线就像触电了似的,猛地一颤。下一瞬便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
这时他的心里又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以后一定不能让夫人用真面目示人。一定要让她穿上鬼怪服后,才可以放她出去。
“外面怎么样了?红日会的人有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尚小美想着自己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该办正事了。
宴淇:“这两天芥城暴动,百姓们见到红日会的人就跟见到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他们都很老实,没再闹什么事。”
尚小美满意的点头:“这样就好,他们应该坚持不了几天了。”
“坚持什么?”宴淇不解的问。
尚小美:“坚持留在芥城,现在芥城对他们红日会的人来说就是地狱,肯定有人已经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