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之计,他唯有多说些软话,安抚住爷爷。才是正理。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小手术?开刀伤元气,哪里是小事?我看这里不太行,还是转院最为妥当!“

苑明皙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他忙说道:”爷爷,我不想转院,你不是告诫过我,身为一方百姓父母官,便要为老百姓做点实事么。“

苑雨深说道:“我是这样说过,但是这与你转院又有什么关系呢?”

“爷爷,是这样。我既为一方百姓父母官,况且我又是分管科教文卫这一系列工作。我生病了都不能相信县人民医院,而非要转院。这样老百姓怎么想?这以后,谁有个头疼脑热,还会相信县医院呢?爷爷不管你怎么说,转院这件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做的。”

“怎么才来了短短不到一年,就对静海县的感情这么深?”苑雨深皱眉问道。

“爷爷,不是感情深,是我觉得不能这样做事。”

苑雨深看着孙子这般倔强,也没有办法。只得打通了电话。请省里派过来两个技艺精湛的专家来静海县会诊。

看着爷爷坐在床边,迟迟没有离开的意思,苑明晳躺在病床上很是心焦。

他时不时的向门口张望,很是担心,若是这个时候曲知遥来了,应该如何。

他想了一会儿,又觉得患处不太舒服,便闭上了眼睛。 他梦见曲知遥得知此事, 焦急赶来,立在他的床头,柔柔地开口呼唤:

“领导……”

听了这声熟悉的呼唤,他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连日来的委屈、迟疑、不甘、愤恨,似乎都随着这一声呼唤,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