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差不多只有三十个专门制作龙须酥的糕点师,顶多也就是三千斤龙须酥,按照陈原子合算的成本,一斤差不多就是三毛钱的利润,一天整个场子,差不多可以盈利一千块。
听着不少,但是,得跟小王庄分账。
按照他们之前的协议,小陈庄出两百人,小王庄出一百人,小陈庄会有二十个糕点师,小王庄十个,其余的就是熬制的红薯糖的。
而最后的分成,小陈庄七成,小王庄三成。
也就是说,一天小陈庄有七百块利润,但这是集体企业,小陈庄一千多人,一个人一天,差不多可以分五毛钱,一年分150-200,在这个年代,绝地是高收入。
其他人也不是什么都不干,地总得种,抽调的这两百人,都是青壮年,少了这些人,庄稼和一些三产副业得干。
除去老人孩子,估计剩下能干活的,也就三百多人,所以,一个人要干以前差不多两倍的活,才能完成村里的基本生产。
对于不能进工厂的人,似乎有些不公平。
所以,立刻就有人吵闹着要进工厂当工人!
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拿,这工作,肯定比种地养猪轻松干净。
“队长,这加工厂一个月给多少工资啊?”立刻就有人问了起来。
陈原子看了一眼,是一个二十七八岁,身材中等,黑瘦的青年。
这人叫陈建设,是小陈庄一个刺头。
和那种一干活就偷懒捣乱的刺头不一样,这陈建设是个勤快人,就是很精明,爱挑刺,一点亏都不吃。
大锅饭,总有人吃亏,有人占便宜,肯定有不合理的地方。
所以,如果轮到自己吃亏了,陈建设就会带着一帮人闹,让陈本顺很是气愤,但又拿这家伙没辙。
因为人说的有道理,这陈建设是个高中生,村里能读完高中的,本来就没几个,刺头不可怕,就怕刺头有文化。
陈原子记得,前世,就是这陈建设,后来生意做的不错,给三爷爷不少气受,但这会,这陈建设,只是不肯吃亏,不关自己利益的事,不掺和,这是一个精明人,也是一个聪明人!
工人,听着好听,但干的活也不见得轻松,一天能挣多钱,不一定呢。
“烧火5块,洗红薯、蒸红薯糖8块,做龙须酥10块!烧火半大孩子都能干,等这工厂办起来,以后咱们村孩子读小学都不用交学费,所有孩子得把小学读完才能工作!”
陈建设听了,不禁笑了,“一个月十块,一天才三毛钱,咱们今年十个工,怎么也有四毛吧,在村里干活,也比这个强,这活,也不轻松!”
“一个月四天假,每天工作八小时,糕点师十块钱的标准,是做一百斤龙须酥,只要不偷懒,一个熟练工都能完成。
而且做得越多,工资越高,原子说,做得快的人,一天能做200斤,一个月就是20块。
烧火洗红薯做红薯糖,十人一组,一天一百斤红薯糖是标准,也是多劳多得,不过红薯糖和龙须酥做坏了,都得按照斤两扣工资!”
陈建设听了,惊讶的道,“一月二十,这城里的工人也没这么多,有这好事,谁还种地啊!”
“就是,队长,这龙须酥不就是跟扯面一样,这事咱擅长啊!”
“你那扯面,跟裤腰带一样,擅长个啥,这个我能做!”
立刻就有一群人喊开了,急吼吼的,跟菜市场一样。
咚咚咚...
陈本顺将手里的棍子在桌上敲了敲。
“安静、安静,吵吵闹闹的,这工厂还办不办了!”
这一下,立刻都不吵吵了,这工厂,绝对要办,不然,他们一个都得饿肚子!
“三爷爷,你轻点,我那打狗棍别给我敲坏了,我以后靠这个当丐帮帮主呢!”
听到这话,一群老少爷们都笑了。
“来,你上来我给你...”陈本顺翻了个白眼。
“等会,您继续说!”
“行了,选谁当工人,谁做龙须酥,待会再说,我再说个事...”陈本顺的神色严肃下来!
“办了这工厂,咱们小陈庄抽掉了两百个青壮劳力,地里的活,得有人干,养牛养猪养鸡的事都不能拉下,否则,给奶站肉联厂的牛奶猪肉供不上,这就是严重的政治问题!
但是这工厂不办,咱们小陈庄这个冬天都过不去,村里的粮食,顶多再支撑两个月,就得断炊,距离年底,还差三个多月,一个月不开火,有多少家得饿肚子,得饿死人...”
这一说,下面的村民,瞬间都不敢再说笑了。
村里食堂不开火,他们家里的粮食,够吃几顿。
“所以这加工厂必须得办,这是咱们小陈庄的命根子,不能有半点马虎。
但地里的活,三产养殖,同样不能落下,这是政治任务。
所以,从今天开始,生产队的工分按照工作量重新计算,锄一亩地五十工分,不管几个人,用多久干完,都是这么多工分,谁要一亩地一天锄完,五十公分,全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