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真的谢谢你,你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陈原子笑了,“在我妈妈的身上,有跟你类似的影子。
昨天,我们在一中学校里走,那里,是我妈妈童年的家,她的生活,原本应该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许会遇到一个饱读诗书的秀才。
但最后,却因为那个时代,遇到了一个烂人,真的是彻头彻尾的烂人。
昨天我去医院看我妈,我找的陪护跟我说看,陈守仁嫌弃医院食堂的肉丝面没多少肉,估计是上回我从供销社带的肉多了,嘴巴养刁了,我当时还真带了几分肉才过去,听到这个,我就没把带的东西拿进病房。
我进去的时候,看到他跟我妈我大姐在吃饭,肉丝炒面,看着还行。
他旁边是一个空盘子,手里还端着一盘,我妈我大姐,一人只有小半盘。
我进去,我妈我大姐就跟我说话,没顾上吃饭,陈守仁吃完自己盘子里的,又把我妈我大姐的也吃了。
你说这种人还有救吗?
所以我根本不对他报任何希望,只希望,他远离我们的生活。
以后,我一定会带我妈离开灵县,我不会不管他,我会固定给他钱,他去赌也好,吃喝玩乐也罢,随便。
反正,每个月就那么多,输光了就饿肚子,我不会多给一分,我不会再让他出现在我妈妈的世界里,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比他强一百倍!
我妈妈,真的是曾经和你一样明媚的女人,可是,这二十年,她受了太多太多的苦。
我希望,未来,你的生活,阳光多一些..”
“谢谢你,原子。”
下午,陈原子在学校上课,不过看的也是自己的书,初中数学。
放学,四点,又去大队部看了看,洛雪也被他拉过去看看。
绝大多数人都在练习,而除了几个弄的稍微像点样子的,再用红薯糖做,其余的,都在扯面,这个,真有用,红薯糖太贵了,一斤成本都得四毛,扯面,一毛钱都不到,而且最后,还能吃...
但是,当看到几个男人女人,擦了鼻涕,直接继续揉面,陈原子瞬间,就收回了刚才的话。
他直接找到陈本顺和王长生。
“三爷爷,王队长,卫生,从现在开始,必须严格执行,擦了鼻涕直接继续揉面,他自己吃吗?”
陈本顺皱了下眉头,陈原子指了指刚才看到的几个人。
王长生却没在意,“咱乡下人,大都没那卫生习惯!”
“那就换人,卫生标准,必须严格执行,穿工作服,戴上口罩,还有帽子。
手脏了,洗完手才能干活,违规一次,罚一块钱,谁违反三次,直接走人。
我们是在做食品加工,为什么要盖工厂,不让在自己家加工?
就是为了标准,提高效率,更重要的是卫生。
我们卖这东西,不是一锤子买卖,以后这是能养家糊口的,弄那么恶心的,别人吃嘴里,我自己都觉得亏良心。
你们用什么办法我不管,如果我下次再遇到这种直接将鼻涕活进面里的,这生意咱们都别干了,我自己都被恶心死了,以后市面上的龙须酥,我自己还敢吃吗?你们吃吗?”
王长生尴尬的笑了笑,这个,他肯定吃不下去!
“王大力、老六家的,你们俩给老子过来!”王长生立刻走过去骂开了!
陈本顺也去训斥几个小陈庄的人,陈原子不管这些,去看那几个做得比较好的。
妈妈和四婶、二婶,之前都练习过,这会弄得还不错。
洛雪之前,就做的不错,这会,这里也就二婶跟洛雪做的差不多。
陈原子对这二婶不喜欢,甚至有点讨厌,但论干活,这二婶肯定是一把好手。
看她跟王晓妮有说有笑,谁敢相信,这是小陈庄那个悍妇!
陈原子站在洛雪身边,给她又演示,其他人也看着。
四婶刘慧芳对林玉秀道,“大嫂,这洛老师人正好,知书达理,连做龙须酥都比我们强!”
“哎,她也遭了罪了,来的时候,才十六七岁,一个女孩子,那会饭都不会做,天天都是面条...”
“你何尝不是,这些年,真的受苦了,说句不该说的,你这也才三十多,跟他离了,自己单独过,或者另找一个,怎么都比现在强!”四婶打心里也看不起陈守仁!
“你瞎说什么,这、离婚...”
“大嫂,怎么是瞎说,婚姻自由,难道你还打算跟他过一辈子?
那种人,真不值得,原子跟他现在是结了死仇了,原子这性格,太硬气了,以后再弄出点好歹来,把原子一辈子搭进去,你后悔都来不及。
趁早跟那种人划清界限,你们这好日子才开始,别忙活一阵子,钱又被他偷了,原子估计真能杀了他爹,这坐不坐牢不说,原子这一辈子都落个坏名声...”
林玉秀有些呆滞了,怎么会,原子,怎么会真的杀了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