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们也回去商量下吧,我这边,已经安排人去看了,赵家沟,真是不少人家都断炊了,生产队一天就给一碗棒子面粥,这还不到十月,这谁受得了啊!
过了年,还得三月才能有收成,那得饿死多少人?
赵家沟那个赵红光,我看得拉去枪毙,生产任务报了两百万斤,我们俩个村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陈原子呼出一口气,“两百万,公社不可能按这个收公粮吧!”
“要按这个收,棒子面都喝不上,但基本能挖的都挖了。
县里给上面报了80万吨,年成好都没这么多,但是这一层层报上去,报了多少,就得交多少,不然,这就有人要吃排头,到最后,社员勒紧裤腰带,也得先顾上头...”
“这是顾头不顾腚!”
“那生产队长,没被抓起来吗?”陈原子无语的道。
王长生叹口气,“都是被赶的,下任务的时候,县里领导,公社领导压着,我们小王庄,我最开始就报了四十万,要不是今年工分制改革,也就那么多。
结果,被领导劈头盖脸骂一顿,我说六十万,还不行,八十万,还不行,我说那这生产队长找别人干,我干不了,就这,才定了八十万,你们人多点,定了一百万。
赵家沟那个赵红光,就是一棒槌,张嘴就是两百万,我看今年,他们三十万都不一定!”
“我三爷爷刚把话都说透了,在座的都是明白人,这事,就是看我们是黑是红的时候了,我们要是黑心,以前,你们怎么对我外公的,现在,一帮人等着把你们都扒皮抽筋...”
“原子,别扯题外话!”说老地主,有些敏感!
“呵呵,实话而已,我外公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的年纪,大概都知道,他是好人坏人不重要,他有钱,所以就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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