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站在一座高高堆起的土墩前默默无语,心情异常沉重。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就摆在一边,里边盛放着终累伤痕累累又无头的尸体,坟墩上一个大坑已经挖好,只待棺材落下深坑中便可填土掩埋。
“上苍不佑吾吴国也!儿兮,汝且好好安息,汝之头颅寡人必将替汝寻回,汝之深仇大恨,自有寡人替汝讨回公道。”吴王阖闾老泪纵横地扼腕长嚎道。
叔姬寺吁姊妹两个想到昔日与自家亲弟(兄)朝夕相伴的美好童年时光及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的凄惨景象也是痛哭流涕。……
两三个月以来,上自阖闾下至于朝堂众臣皆笼罩在一种悲伤、凄凉的氛围中久久不能自拔。期间滕玉曾派出剩余的九名“天干”杀手四处打探刺客的下落,但都石沉大海、一无所获。
前天的晌午时分,滕玉正在书案上翻阅兵书,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嘟嘟嘟”敲门声,她迅速卷起兵书竹简放到竹简架子上。
“进。”滕玉清冷悦耳的声音颇有穿透力。
“禀告首领,属下刚自越国会稽打探到一则惊人消息,越国朝堂最近有一十四岁少年在朝中混得风生水起,就这般小小年纪便被允常封册封为'右司马'一职。”十天干的甲字号杀手阏逢一身黑色武士装束迅速站定在书案前躬身禀报道。
“哦~,此等事倒确实鲜少听闻,想必彼少年定有过人之处,否则以越王允常之老谋深算 ,又如何可能一个'乳臭未干'之黄口小儿委以重任焉?”滕玉不以为意地说道。
“会稽方面言此少年姓王名浩字子越,出身自槜李邑贫困乡野,传闻此少年与越国长公主,也即本国前太子妃姒瑾关系暧昧不清,甚至……有传言曰:王子越只身潜入石门吴军大营,杀死前太子终累并摘走其项上人头。”阏逢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他所探知的消息。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内心有些紧张而支吾其词,果然不出他所料,闻言滕玉“滕”地从地上迅速弹起,如同一根弹簧一般,俏脸立马由刚才的淡淡微笑变得一片铁青,震惊得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