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刚离开楚国就是冲着越国太子勾践来的,他和文种两人一直就是勾践的忠实拥护者。可惜,允常不欣赏勾践的自以为是,屡遭打压,连带着他们兄弟二人也跟着不受待见。
如今允常已死,稽会在登基之日遭人刺杀生死未卜,甚至至今连尸体都不见了。这么看来,勾践极有可能再次出山君临越国,他只要顺应“天命”,在合适的时候呼吁让他重掌大权便成就了“从龙”之功。
“稽会小儿,尔死得甚妙矣。王位岂乃孰皆可染指乎?人贵有自知之明,硬欲逆天而行,反误卿卿性命,下世愿尔活明白些。”范蠡内心对稽会充满了鄙夷不屑,甚至恨不得拍手称快。
就连他的好伙计文种也是在内心偷着乐,在两人心中,也就是只有太子勾践才值得兄弟两个效忠。
“奴……婢,一时疏忽,尚望客卿大人法外开恩矣。”此时,杨争辉的内心是哇凉哇凉的,他哀嚎道。
他很清楚自己负责越王宫的内务,更是新君的贴身内侍,负责他的饮食起居,自然而然就是最好的“替罪羊”、“背锅侠”。
自己自小无父无母,颠沛流离,为了活命就连身为男人的“命根子”都被他狠心抛弃。这么多年他兢兢业业地伺候先王允常,好不容易熬到这个为止,如今一着不慎丢了性命,简直比窦娥还冤。
两名内侍将跪在大殿上叩头的杨争辉架起来,一人一手往大殿外拖去。这个时候,大殿里的气氛陷入了一片死寂,稽会的死越国朝堂需要给越国百姓一个交代,而杨争辉、扶同两人就是。
“有道是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在下以为当务之急应先解除太子勾践之监禁,由其主持越国大局。同时,公子稽会之下落亦需追查,诸位同僚以为如何?”大夫皓进开口打破了朝堂的沉寂,他朗声道。
“皓进大人,汝似忘却太子勾践尚处于羁押中,此乃先王之命也。而今先王尸骨未寒,尔便急不可待欲悖先王之命为逆子勾践翻案,竟是何居心乎?”秦霄贤冷笑着反驳道。
“公子稽会即位被刺,太子勾践乃最终受益者,彼难除谋划行刺之嫌疑也。如今此事未及查清,如何可令其逍遥法外乎?”左司农彭理气势汹汹地驳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