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上还刺着一封绢帛书信,他四下环顾一下,只有无边的漆黑,除此什么人影也没有。他猛一用力拔出箭矢,来到屋内烛灯下打开绢帛仔细阅览,王浩的字迹他还是很熟悉的。
“原来此乃右司马王子越之书信,然则,彼何以夜深人静来此又弗现身乎?岂曰有何要事?”岩鹰喃喃自语道。
迅速浏览了信件的全部内容,他大吃一惊,王浩居然让他劫狱救出太子勾践,助他登上越王宝座。
这家伙说,此事看起来极为凶险,实则没有什么风险。如今只有勾践才能登基为新君了,朝堂这些文武大臣心里其实早就是这么认为的,民间也多半也是中意勾践。
然而,朝中这些“伪君子”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不屑于干这种劫狱的极端之事,以免落人口实。而他岩鹰身为越王宫侍卫统领就最适合干这种事情了,多少也是一份“从龙”之功,日后即便他稍许行差踏错,勾践作为新任越王也该从轻发落,以免被人诟病恩将仇报。
对于王浩的眼光,岩鹰作为兄弟从不曾怀疑,他这番提醒无异于送自己一份天大的功劳。于是,就有了今日这一出岩鹰“单剑劫狱”的精彩好戏。……
来到关押勾践的那间监牢,岩鹰一直保持着先前挟持赤龙的姿势,后面的一众狱卒忧心自家首领的身家性命,一直举着兵器一路缓缓跟随,但他们又哆嗦着不敢跟得太紧。
“砰”一脚大力踹在监狱的牢门上,粗壮的木栅栏被立时他“咔擦”踹断了一根。牢内是一名二十六七的气质高贵青年,那人就是太子勾践。只是这个时候,他已不复往日之荣光,而是一名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叫花子”。
“尔等尚弗速速启牢门迎太子出狱,更待何时乎?”岩鹰双眼瞪得铜铃一般大,露出吃人般地目光怒喝道。
“呃,唯,大人息怒,请稍待片刻,卑职即刻启牢门也。”一名狱卒答应一声,旋即双手颤抖地打开了门,胆战心惊地迅速退到了一边,唯恐惹怒了岩鹰那尊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