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下暗叹道:小公主当真能惹事生非啊!人家越国右司马王子越好好地办婚礼,她且非要在人家新郎官新婚之日去触人家的霉头,人家能忍气吞声吗?
那汉子重叹了一口气,立即对着王浩恭恭敬敬地躬身一道揖道:“适才吾家公……子冲撞汝,尚望公子海涵,勿与之一般见识,敝人于此谢过矣。”
王浩见那汉子一张国字脸显得异常刚毅,此刻又是一脸真诚地向他道歉,心中火气便也消了不少。
“仁兄无需客套,些许小事不足挂齿也。只因今日乃敝人新婚之夜,不料竟生出此番变故,吾一时负气,故出手稍重。望贵公子谨记今日之教训。若今后复起祸端,并非人人皆如在下此般宽宏大度也。”王浩朝着那人拱拱手说道。言罢,他便牵着赵莹与婢女梅两女的纤纤玉手转身离去。
季芈气得直跺脚,张牙舞爪地撒泼道:“王子越,尔花心贼休走,予本公公主站住。钟建,尔等尚呆愣于此作甚,速速予吾擒拿此登徒子。”
言罢,季芈迅速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宝剑,作势要持剑追上王浩与之搏命。只可惜此刻后者牵着两位俏佳人的柔软滑腻小手进入公主府内,“砰”地一声关上大门。
“公主,吾等当从速启程赶回郢都矣。自月前离开大楚,大王终日忧心忡忡,唯恐公主在外有所不测,便命卑职率此两轨人马一路随汝至此。”钟建苦笑着道。
“哼,待本公主归去大楚,定当禀告王兄尔等护驾不力导致吾身心俱遭创伤,届时王兄定惩治尔等。王子越分明乃采花淫贼,本公主替天行道,何错之有焉?尔等迟至于此险致本公主吃大亏,尚怀忤逆之意,实乃大逆不道也。”季芈指着钟建的鼻子愤愤不平地怒骂道。
其余十来人见公主大发雌威,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如同斗败的公鸡。虽不得已嫁给了钟建,然对于心仪的心上人有着自己的理解,都说每个人少年的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而每个怀春少女的内心又何尝没有一个“英雄梦”呢?在她的内心越来越看不上钟建这个丈夫了。
钟建本不过是个普通平凡的侍卫,虽出生于音乐世家,但论本事除了那点可怜的礼乐造诣,其他方面稀松平常。他靠着王兄的抬举才当上了乐尹,凭什么能配得上她这堂堂大楚王姬?
婚后,她才发现当年因肌肤之亲而答应下嫁钟建,简直是错得离谱。钟建属于那种老实本分的男人,一切皆听从楚昭王的吩咐行事。兄妹俩让他干什么他都唯命是从,而季芈小公主本身是个有想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