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冲那人点点头,继续牵着红包往家走。
“我是圆圆的小姨,我们去年遛狗的时候见过几次。”女孩笑着自我介绍。
贺明川不记得什么圆圆扁扁,他只知道红包不喜欢跟眼前这只雪纳瑞玩。
“橙子今天没一起吗?”女人追问。
听到钱橙的名字,贺明川有了点反应。
“她在休息。”他没打算跟一个陌生人透露态度。
“最近没见贺先生跟橙子一起下来了。”
贺明川岂会听不出她的试探,他眼里没什么温度,“工作忙,没时间。”
说完,又拉着红包,“回家了,红包。”
他骨子里的傲慢与生俱来,只是被他用虚伪的绅士教养和浮于表面的礼貌掩盖住了。对于这种自不量力,试图探听或操控他决策的行为,他向来嗤之以鼻。
可笑得很。崔悦然是,眼前这个人也是。
走远了,贺明川厌烦地想,这只雪纳瑞叫得真难听。
女人见贺明川牵着狗走远,眉眼间染上失落。
去年她陪外甥女参加小区里组织的万圣节活动,一眼就看到了贺明川。
他很高,陪在一个漂亮的女孩身边,肢体上的距离看似疏远,却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