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疚、他自责,他重生回来,真的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弥补。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毫不犹豫放弃他想要的、唾手可得的,一力成全自己。

姜雁归松开他的唇,“就地,还是去隔壁?”

鼻尖相触、热气氤氲。

“皇上今日可还有政务?”

墨承影从来不做选择题,说话时,他的手已经拆了她的玉带。

“放眼天下,何事能与我家夫君相比?”

“那便从这里到隔壁。”

墨承影将人抱起,地上多了件衣裳。

“破山、青霜——”

“属下/奴婢在。”

两人才迈了一步,便听到里头又道:

“去门口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两人互看一眼,从书房门口,走到养居殿门口。

奏疏一本、一本接一本,最后哗哗掉落。

茶杯倾倒,茶水扑在黄绸面上,水迹缓缓蔓延,深黄前行浅黄退,直到整本被茶水浸湿。

水珠在桌角慢慢汇集,又沿着桌腿滑下去。

冬日万木萧索,唯那一棵寻到氺愺仹袤的沼泽地,不断珦芐。

或她躺在书桌上、或他坐在客椅上,或他抱着她穿过正殿,去了隔壁。

皇上向来不在养居殿过夜,养居殿的寝殿从不生炭盆,寒冬腊月的天,两人鬓边细汗涔涔。

黄纱帐幔试图为主子摇扇解暑,连流苏也十分尽力,风力却是微乎其微。

又一次关键时候,春雨将至,却听到外头奶音响起:

“母皇,你们让开!我要见母皇,母皇——”